一辆方形的绿色小型客货两用汽车已经停在草甸大街那所小房子附近,汽车上带有警察局标志的红杠和长长的天线。罗巴诺夫的灰色&ldo;伏尔加&rdo;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向后倒着车,朝那辆车靠近。&ldo;他刚来。&rdo;谢尔盖心想。
房子的窗户里灯火通明,好像那里正在拍摄电影似的。
谢尔盖跑上台阶,猛地把没有上锁的门拉开。罗巴诺夫正在前厅里脱大衣。
&ldo;你来了,&rdo;他看见谢尔盖走进来,十分满意地确定道,&ldo;你看见出什么事了吗,啊?&rdo;
&ldo;我们会马上看到的……你至少得吃点儿东西吧?&rdo;
罗巴诺夫只摆了摆手。一个侦查员从房间里走出来,简短地报告说:&ldo;我们二十分钟之前赶来的。环境没有被破坏。向导带着狗正在房子周围忙活。鉴定人和摄像师都在这里。&rdo;
&ldo;今天是哪位鉴定人值班?&rdo;罗巴诺夫一边问,一边用手掌把浅色头发捋平。
&ldo;索科洛夫。&rdo;
&ldo;啊‐啊……好的。检察院的侦查员在这里吗?&rdo;
&ldo;他马上就到。&rdo;
&ldo;没什么。我们走吧。&rdo;
宽敞的、摆设豪华的房间里亮堂堂、热烘烘的,简直令人受不了。台座可以拉开的大功率手提灯明晃晃地照着。年纪很轻的摄像师在拍照。他时而蹲下,时而把报纸铺在椅子上站上去。
一个已过中年的身宽体胖的鉴定专家俯身检查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的金属拉手,他那光秃的头顶和脖子上的皱纹由于用力而涨得通红。
还有一个侦查员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跟前,很不舒服地在桌子紧边上做着记录,尽量不碰上摆在旁边的玻璃杯、盘子和酒杯。
&ldo;维肯季&iddot;伊万诺维奇。&rdo;罗巴诺夫叫住鉴定专家。
鉴定专家吃力地直起身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扶了扶滑落到鼻子上的深度近视眼镜。
&ldo;查清了什么?&rdo;罗巴诺夫问他。
&ldo;暂时查清的不多。要知道,门锁完好无损。喏,有的地方有指印……&rdo;
&ldo;谢苗诺夫公民的日子过得可不穷,&rdo;谢尔盖环视着房间,讥讽地说,&ldo;一点儿也不穷。&rdo;说罢,他转向罗巴诺夫提议说:&ldo;我们从手枪开始搜查怎么样?&rdo;
所有在房间里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惊诧地警觉起来。
&ldo;可以。&rdo;罗巴诺夫同意道,并问摄像师:&ldo;您拍完了吗?&rdo;
&ldo;剩最后一张了,&rdo;摄像师急忙一边回答,一边把一条腿跪下去,&ldo;然后我到卧室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