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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1　西塞罗（公元前106‐　前43　年），罗马政治活动家、演说家和作家。‐‐译者注】

&ldo;会怎么样呢?&rdo;罗巴诺夫兴致勃发地问道。

&ldo;您听我说。我进了那栋楼。他家住在一层。我按了半天门铃：他妻子上班去了，这个时间他在家。一般地说，他退休了。我突然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这是女人的脚步声，声音很轻。门打开了……嘿，你们保准不会相信!是玛丽娜!要知道，由于出乎意料，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了!&rdo;

&ldo;是啊，真是意外相逢，&rdo;谢尔盖惊诧地摇了摇头，&ldo;的确让人想不到。&rdo;

&ldo;就是嘛!&rdo;乌尔曼斯基激动地随声附和道，&ldo;总之，我还是进去了。老头儿在家。他们让我在桌前就座，请我喝茶。&rdo;

&ldo;请等一下。那么，他就是她的叔叔吗?&rdo;

&ldo;看样子是她叔叔。她称呼他&lso;您&rso;，称呼名字和父称。还有，你们知道吗，她见了我简直吓坏了，我都没法表达。当她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以后，她才真的有点儿放心了。&rdo;

&ldo;奇怪。&rdo;

&ldo;非常奇怪!我好像还从来没有使姑娘们感到害怕过呢。&rdo;

&ldo;那么后来呢?&rdo;罗巴诺夫插话说。

&ldo;喏，我们喝了一会儿茶。顺便说一句，老头儿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变得爱说话了，好像温和起来了。后来我邀请玛丽娜出去走走，想给她介绍一下我们的城市，到剧院去观看演出。但说什么都白费口舌!连费奥多罗夫都劝她了。当然啦，她不想去!我看出来了，她是害怕。所以我对她说：&lso;要是您愿意，我们三个一起去，叫上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他是个可信赖的人。&rso;&rdo;乌尔曼斯基快活地眨了眨眼，&ldo;我给您做了这样一则广告，真没办法!我说，您在莫斯科内务部工作，是上校。&rdo;

&ldo;哎，应该说是中校。&rdo;

&ldo;这有什么意义!我差点没说是&lso;将军&rso;。您知道吗?我觉得这样一来，她反倒更加害怕了。也许这只是我的感觉吧。不过费奥多罗夫对您发生了兴趣，开始问这问那。总而言之，现在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rdo;乌尔曼斯基出其不意地下结论说。

&ldo;您可真会扭转话锋。&rdo;罗巴诺夫笑起来，&ldo;恋爱这种事，他是行家。

一切他都会妥善解决的。&rdo;

谢尔盖觉得很窘，淡淡一笑说：&ldo;我不明白，干吗老是把我扯进来呢?&rdo;

&ldo;什么叫&lso;扯进来&rso;呀?&rdo;乌尔曼斯基大声喊道，&ldo;要是我们一块儿到那里去，……这一下子就解决了!&rdo;

&ldo;您知道，唯独这个我干不来。&rdo;

&ldo;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这能花费您什么呢?随便哪天晚上都成。您可不能脱离人民啊，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rdo;

他们开玩笑地又争论了一会儿。晚饭不知不觉地吃完了。

谢尔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大约晚上十一点。广播里在转播莫斯科新闻。狂风在窗外肆虐。&ldo;不知小伙子们在那里怎么样?&rdo;这个问题谢尔盖今天晚上已经不知想过多少次了。&ldo;遇上这样的夜晚……&rdo;他在房间里踱着步，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不知该干什么好。后来他坐在灯下，从公文包里取出在莫斯科就已经开始看的书，但是过了片刻，他便把书放到了一边。

各种思想纷至沓来，所读的内容根本没有弄懂是什么意思。他一会儿想到谢苗诺夫，想到他莫名其妙地到局里来，想到他收到的那封信，并由此马上想到现在正埋伏在那里的同事们;一会儿想起乌尔曼斯基讲的事情，便开始想玛丽娜，想她奇怪的表现，想费奥多罗夫，但他的思想重又跳到设在谢苗诺夫家的埋伏上头……

谢尔盖往后一仰，靠在长沙发背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眉头紧锁，他那阴郁的目光盯着空间什么地方。过了一会儿，他霍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终于决定要躺下睡觉了，便开始脱衣服。恰在这时电话响了。

&ldo;谢尔盖吗?&rdo;

他立刻听出是罗巴诺夫的声音。

&ldo;是我。你有什么事吗?&rdo;

&ldo;你那里情况怎么样?&rdo;

&ldo;我正准备睡觉呢。&rdo;

&ldo;我也是。听见了吗，风刮得呼呼的?&rdo;

&ldo;听见了。&rdo;

谢尔盖感觉到，罗巴诺夫也在焦急不安，于是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轻松了些。着急的毕竟不是他一个人。

&ldo;值班员打电话了吗?&rdo;

&ldo;打了。&rdo;

&ldo;怎么样?&rdo;

&ldo;一小时之前刚换上最后一拨儿人。小伙子们非冻坏不可。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你知道吗，我有这样一个感觉，我觉得我们自己给自己设下了埋伏，真的。那个坏蛋一定是想出了什么鬼花招。&rdo;

&ldo;有可能。只好等待了。&rdo;谢尔盖叹了口气。

&ldo;唉，恨不得马上跟到他们那里去……&rdo;

&ldo;是啊……可是这决不行。&rdo;

&ldo;说的就是嘛。&rdo;

&ldo;你还给值班员打电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