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概吧,我忘了为什么找他们了。&rdo;&ldo;我好崇拜你哦,你记性真好!&rdo;龇牙咧嘴地瞪视了他许久后,夕蕴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ldo;喂,越蒙说,再过三天邱胜全要来了。&rdo;&ldo;难怪陆仪那么急功近利,她吵着说明天想去丝栈看看。有没有说邱均什么时候来?&rdo;&ldo;我不懂,越蒙说,恐怕没多久就会来扬州。&rdo;夕蕴自然把那段荒唐的欢迎仪式省略了,&ldo;越浩,你真的觉得陆仪接近你,纯粹只是为了帮邱均调查你吗?&rdo;&ldo;怎么忽然这么问?&rdo;她的敏感,让越浩蓦地警觉了起来。&ldo;邱均不过想要条大鱼,拿去杨钊面前献媚,除了你之外,扬益二州有很多人适合。她在乔嵩身上就没有花那么大的精力,为什么偏偏非缠着你不放?居然还一直从益州追到扬州。&rdo;&ldo;怎么说呢,可能是我魅力非凡。&rdo;&ldo;……你也这样想么,我也是这样想的。&rdo;~﹡~﹡~﹡~﹡~﹡~﹡~﹡~〖。安思源。〗~﹡~﹡~﹡~﹡~﹡~﹡~﹡~隔日的展越浩,还是把陆仪带去了丝栈,这事自然又在展家炸开了锅。夕蕴象征性的骂了几句,盛雅倒是很激动,险些杀去丝栈放火毁容,被吴越拦下了。从凉郁郁寡欢了,从商又撒泼了,钱小弟倒是很沉默,因为他姐姐后来很沉默。这种沉默本来是挺惹人生疑的,可是事一多,谁也顾不上了。邱胜全到扬州的那天,恰好夏影的周年祭快要到了,越浩为了赴约,所有事就都落到了夕蕴身上,全府上下都忙得慌。虽然说曾经是情敌,但是逝者已矣,夕蕴还是很认真的cao持着所有事宜。&ldo;当家的,这是夏夫人周年祭的一些账目,大多是夫人经手办的。&rdo;马车正往罗城最好的酒馆驶,展向东把手中的一摞帐本倒腾了片刻,才抽出一本递给越浩。&ldo;不必看了,她办事我很放心。&rdo;越浩挥了挥手,正在为稍后的那场约烦乱。&ldo;这倒是,听说她办白事更拿手。&rdo;看出大哥的不寻常,吴越打趣道。这话,倒是成功地把越浩和东叔都逗笑了。早先便听说为了节俭,夕蕴硬是把上回和万漠的新房布置得素净异常,跟个灵堂似的。这事,被一些颇为迷信的人传了好一阵子,后来消停了,万漠死时又被人翻了出来。&ldo;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听说前阵子去姑苏逛了圈?一些老朋友不是都在钱塘吗,去姑苏做什么?&rdo;展越浩擒着笑,不经意地问。&ldo;哦,有个朋友想开家酒楼,缺银子,我给了他一些。前些天酒楼开业,邀我去庆贺。&rdo;展越浩无声,喉间像被什么噎着了;还好东叔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细声提点了句:&ldo;三爷,别又乱送人银子了,这么下去,入不敷出,当家的快要养不起你了。&rdo;&ldo;咦,大嫂说我们展家还有很多很多银子啊,难道现在处境很困难吗?&rdo;&ldo;没、没……你继续,继续积德。&rdo;展越浩就如同一朵瞬间衰败的花,无力地颓下,咕哝。这一次轮到东叔沉默了,侧首,远目,思绪翻涌。果然是红尘外的如玉公子,日日拈花微笑,人生就这样过啦。多通透单纯的一个人啊,难怪当家的什么都不想说了,人世间的烟火会把三爷给污染的。在这样的沉默中,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家丁喊了声,该是到了。越浩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仰头看了眼二楼,店里掌柜的迎了出来,一脸媚笑,打了声招呼后,就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了。酒楼的生意很兴隆,把他们领到门口后,掌柜就赔笑退开了。&ldo;展当家的,你可总算来了,哟,展三郎也来了啊。瞧我,也没准备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你们。&rdo;一进门,邱胜全就主动迎了上来,面颊上僵硬的笑容,显露出了他的紧张。展越浩笑着随着他入座,很沉默,轻扫了眼面前桌上的酒菜。酒是上好的陈年佳酿,菜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一旁坐着两个姑娘,搔首弄姿,眼波含媚,衣裳很精致,就是有点太节约材质了。展越浩不喜欢,如果每个女人都这么着打扮,他的丝栈就没什么生意了。&ldo;这是我的两个家妓,入春时刚买的,展当家要是喜欢,邱某就割爱了。&rdo;注意到了展越浩的目光焦距,邱胜全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