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尹罕这是逼着我们内讧啊。&rdo;云建伯左右为难,真的是恨得牙牙痒的。
&ldo;那,这事我们还要管吗?&rdo;
云建伯无力的摆摆手,道:&ldo;算了,算了,随他们吧,别让他们闹事就好了。&rdo;
&ldo;是。&rdo;
尹罕听到城里的消息,云建伯竟然放任他们祭奠宇文将军,不仅吃了一惊,道:&ldo;看来,云建伯也并非我们想的那么忠于杨锦。&rdo;
程叔衡笑笑道:&ldo;这条路子还是能走下去的。&rdo;
尹罕笑笑。
&ldo;对了,宇文敌怎么样了?&rdo;
程叔衡道:&ldo;不好,乔亦轩在照顾他&rdo;
准确点来说,宇文敌是差点就疯了。
&ldo;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能陪在他身边。&rdo;尹罕心里有点愧疚,宇文老将军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家死的。
如果不是,宇文敌也不必承受丧父之痛。
程叔衡拍拍他的肩膀,无言胜有言。
尹罕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ldo;程叔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rdo;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了,只剩下你和宇文敌了。现在就连宇文老将军也离开了。
&ldo;臣定誓死效忠皇上。&rdo;程叔衡毫无犹豫的道。
军营里一片愁云惨淡,乔亦轩进进出出的安排着,防止杨亚泽趁机偷袭。宇文敌醒了以后,呆呆的坐了很久,一想到他父亲已经离开了,心就像刀割一般,眼泪就止不住了。
这时候已经傍晚了,天乌黑乌黑的,他营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种氛围,就像是小时候在天黑以后迷失了方向,找不着回家的路,在大街上哭着寻找爹娘。浓浓的无助感,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衣襟上,整个世界死一样的寂静。
等到乔亦轩忙完回来的时候,把蜡烛点着了,宇文敌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他脑袋控制不住的回忆起与父亲的点点滴滴,父亲牵着他的手,把他扶上马,亲手教他射箭,打猎。
与父亲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都变得异常清晰,心里就好像灌了苦水一样,苦涩得很。
乔亦轩看到他满脸泪水,叫人拿了一盘热水过来,湿了毛巾,坐到他面前,道:&ldo;宇文敌,来,擦擦脸。&rdo;
宇文敌回神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抱住他。
乔亦轩被他碰到了伤口,疼的他咬了咬下嘴唇,也不敢喊疼。拍拍他的背,把人拉开来,温柔的给他擦擦脸上的泪水,道:&ldo;还是很难受吗?&rdo;
宇文敌点点头。
&ldo;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军里的事,我和宇文峰能安排妥当。&rdo;等你什么时候缓过神来了,我们一次过杨亚泽给解决了。
他相信宇文敌。
宇文敌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去洗了洗脸,道:&ldo;我没事了,我一定会把我爹接回来。&rdo;
乔亦轩拍拍他的肩膀。
宇文敌回头道:&ldo;我饿了,让他们拿饭进来吧。&rdo;
&ldo;好。&rdo;
&ldo;你的伤口还疼吗?&rdo;宇文敌看他已经换了衣服了,但肩膀上还是隐隐约约的透着血色,。
&ldo;我没事,我不疼。&rdo;
相比你的伤口,我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尹罕再一次把大军拉了过去。也不攻城,说是让云建伯出来。
云建伯高高的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他。
尹罕劝他投降,他不希望这里再一次血流成河,也不希望让更多的家庭承受失去儿子,丈夫的伤痛。
他和程叔衡轮番上阵,借着宇文老将军的离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士兵说的都动容了。
但云建伯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