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霞乘机飞回青城。其间,参加了姨姐的回门婚礼,又在母亲的安排下,进行了相亲。
男方长的一表人才,于去年大学毕业,家庭相当好,其父亲与苏天成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人见面后,男方对苏玉霞比较动心;但苏玉霞对男方不怎么上心,事后,苏玉霞的母亲让她毕业后与男方好好的处一下,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以,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返回寒城以后,苏玉霞一直处于精神低迷状态,尽量控制着不去打扰方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来到了六月中旬。苏玉霞再也按捺不住,因为据听说方石他们工人大专生二十号左右就要毕业,这一分别,也许就是天各一方,再相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更或许今生今世也见不到了,不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这天,苏玉霞给方石打去电话,问他哪天离校,自己想送送他这个曾经的老同桌。
方石对于苏玉霞的感情只能深深的藏在心灵最深处,说实话,也想和她见一次面,道个别,说声珍重,也就可以安心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和苏玉霞说准备六月二十号离校,届时会和她联系。
大学生涯就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临毕业的前几天,全班照了毕业照。方石闲下来的时候总爱在学校里转一转,看看这里的角角落落、花花草草,增强一下记忆,对学校充满了留恋与不舍,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回到这里看一看,瞧一瞧。
龚玲玲虽然对方石产生过感情,但属于一厢情愿,没有那么多感情交织,和四眼确定了关系以后,渐渐的抚平了内心的创伤,不过,感情上的疤痕却永远也祛除不掉,或许这种遗憾会伴随着她的一生。
赵纪君是一个喜欢权力的人,在大学的这两年半时间里,感情还是一片空白,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班级的管理和自身学习上,他和方石的关系表面上还过的去,但私底下就不好说了。
再一个就是,方石和宿舍的其他三个人关系非常好,尤其是和舍友陈山成的关系简直没得说,临行前的一夜,他们四个人在外面吃了一顿散伙饭。
转眼到了星期六离校这天,方石他们班有的人要在晚上坐飞机回龙城,也有的人坐火车一大早就走了。
方石买了下午去首都的机票,再转火车想先回一趟千山县。前段时间打电话,听大山说招弟以前的男人又过来找过一次麻烦,想和招弟复婚,但招弟死活不同意,随后就把大山家里的东西给砸了不少,最后让村里的街坊邻居给赶跑了。但马桂花的情绪又不怎么稳定了。
早晨的时候,方石给苏玉霞打了电话,让她如果有时间的话就送送自己,如果没时间的话就自己打车去机场,电话里就算和她这个老同学、老同桌道别了。
对于苏玉霞来说,没有什么事比送方石重要,立即表示有的是时间,马上开车过去接他,让方石过一会就去校门口等自己。
陈山成等三个舍友与方石不是一个省份的,他们订了中午的火车票,将方石送到了宿舍楼下,祝他一路顺风,如果将来有时间就去找他们。
和陈山成三人道别后,方石拉着行李箱走出学校。
过了一会儿,苏玉霞开车过来了。
临走的那一刻,方石转身留恋的看了看工大第四校区,随后毅然将行李箱放入车辆后备箱,上车与苏玉霞去了寒城飞机场。
机场候机大厅,苏玉霞望着方石,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舍的说道:“老同桌,我会想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方石忐忑的说道:“老同桌,我也会想你的,此生绝不会忘记。”
苏玉霞眼眶湿润,模糊了视线,颤声道:“方石,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玉霞,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
“这个要求不过分。”张开双臂将苏玉霞轻轻拥入怀中,方石哽咽道:“玉霞。”
“我知足了。”苏玉霞在方石怀中点了点头,留恋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将苏玉霞缓缓松开,方石说道:“再见了,老同桌。”随后拉起行李箱过安检。
望着方石离去的背影,苏玉霞再也探制不住,呜咽着跑出候机大厅,回到车内,嚎啕大哭,咆哮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老天爷,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经过漫长的旅途,第二天中午,方石到达千山县火车站,来接他的,是提前联系好的大伟。
由于经营管理不善,化肥厂在去年的时候就倒闭关门大吉了,大伟成了失业人员,买了一辆摩托三轮拉人挣钱。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两个人见面,寒暄了几句,方石就让大伟先把自己拉回红桑村砖瓦厂。
大强自从安上假肢,整个人精神抖搂,有说有笑,见方石回来,不停的问长问短。
春兰丰腴了不少,上点岁数了,也不如往年漂亮了,但也算半老徐娘,还有几分姿色,人非常精神,把热菜热饭端上桌,让方石和大伟赶紧趁热吃。
饭后,方石把行李箱放好,又陪大强和春兰少坐了一会儿。就让大伟开三轮摩托拉着自己去了山里的十塔村。
把三轮摩托停好,方石和大伟来到大山家里,一家人正在休息,小外甥已经长大去村里的学校上学去了,大山、马桂花、引弟猛然从睡梦中醒来,一瞧方石领了一个黑大个站在地上,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随后,方石和大伟坐在凳子上,与大山他们交谈。
大山的身体好多了,走走站站的不成问题。
马桂花看上去,精神还算可以,见到方石又是倒水又是虚寒问暖的。
招弟也不错,气色很好。
见到大山和马桂花以及招弟都不错,方石也算是把心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