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内牢,李元熹对解差说:“听说昨夜牢里死了一个,是怎么回事”解差道:“正是那犯贪污案子的钟陵县知县,撞墙而终的,可能是愧对他钟陵县无数灾民吧,这种人死了活该。”李元熹偏头看了眼魏千瑶,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解差指着最右边一所牢房,说道:“就是那个,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仵作刚查完”又指挥着另外两人把白布盖着的尸体抬走。
魏千瑶上前一步,李元熹轻轻摇头制止她,对解差道:“本王带给九王的东西还在外面,你去取来”解差应了一声离去,魏千瑶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遗体被抬出去。
等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连忙钻进父亲的牢房,放下提进来的饭盒,七王爷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去了前方的牢房,墙上的一滩血迹甚是醒目,魏千瑶咬牙翻遍牢房,终于在角落找到一粒玉石吊扣,藏在袖口中整理好衣服,然后提起饭盒走了出去。
李元熹就在不远处正和牢房里的人说着话,魏千瑶走近,这个牢房整洁干净,因有尽有,倒不像是犯人住的。床上躺着一位翩翩少年,没穿囚服,身着锦绣麒麟真君袍,腰系黑金腰带,上挂白玉玲珑玉佩,气质优雅,剑眉如漆,品貌非凡,让人不敢直视,魏千瑶仅和他对视一眼就连忙低下了头。
“七哥你从哪找的这小娘子?”李修齐嗤笑一声“想给我解乐啊,正好小爷无聊的很”闻言魏千瑶头更低了。
“没个正经,关了这么多天,嘴皮功夫一点没变”
“你怎么看出她是女儿身的”李元熹疑惑不解。
“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完起身翘着二郎腿盯着魏千瑶。
李元熹打开牢门走了进去,魏千瑶才发现这间牢房根本就没上锁“关了这么几天,皇兄气该消了。你明天去和他服个软,给个台阶”
李修齐翻个白眼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去!”
看到魏千瑶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又说道:“进来啊,杵在那干嘛”魏千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漆黑,又连忙移开目光连忙对李元熹道:“我去外面候着”放下饭盒走了。
李修齐疑惑问:“我长得很吓人吗”李元熹若有所思。
诏狱大门口,解差看到魏千瑶出来急忙问:“小的没看到有什么人送东西过来啊,七王爷是不是弄错了”
魏千瑶低头答:“王爷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让你不用等了”说完退到一旁一言不发
解差疑惑的挠头道谢转身走了,不到一刻,李元熹走了出来,魏千瑶上前接过他身后解差手上饭盒。
临上马车前,魏千瑶叫住李元熹:“请恕民女无礼,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办,还请王爷先行回府,可以吗”
李元熹微微点头。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问了路人城外乱葬岗的位置,魏千瑶转身飞奔。
几名解差将人埋好离去,魏千瑶从一旁草丛中走了出来,颤抖跪在父亲坟前:“请恕女儿不孝”说完徒手慢慢刨开土壤,幸而官差埋的不深,当整个尸体暴露出来。
魏千瑶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检查了父亲的尸体只发现位于额头上的伤口,没有其他的外伤,将父亲安葬好,魏千瑶十指早已伤痕累累,握紧从牢房带出来的玉石吊扣,咬牙痛哭。
一生公正廉洁却枉死的父亲,还有远在钟陵县重病的母亲可怜的弟弟恒儿。。。她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帮父亲平反冤案,不惜一切代价还父亲一个公道!
李元熹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跪地哀泣的姑娘,抬手示意,马夫立刻将马车驶离。
魏千瑶回到王府,悲痛欲绝四肢无力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醒来时人在钟云轩,手上伤口都已包扎好了,铃儿心疼的直掉泪,李元熹过来了让人备了一些饭菜,她却一口都难以下咽。
“小姐您昏睡了一天,这两天您都没吃什么,吃一点吧”铃儿在旁边细细劝她,后者轻摇头不说话。
“在牢中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李元熹开口问
魏千瑶有了反应拿出玉石吊扣,李元熹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袖扣本王倒是认识”魏千瑶急忙问,“是谁的?”“户部尚书长子宋成和”
是他,魏千瑶想起昨天见过的那位纨绔男子,脑中浮现他的面容。“还有揭发你父亲的正是工部侍郎孙夷中”一个是尚书的儿子,一个是工部侍郎。
第3章烧毁图画
管家匆促走了进来:“禀告王爷,宋姑娘来了”,李元熹头痛的扶住额头,魏千瑶收好玉石吊扣,起身行礼:“今天王爷的恩情,千瑶没齿难忘,王爷既有客人,民女先告退了”
“慢着。既然这样,你就现在帮本王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