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赶紧关住大门,背靠大门冲着这边喊道:“小姐,刚刚我远远瞧着好似那群难民又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明显是冲着咱们啊!”
魏千瑶赶紧走了过去,低下头从门缝看到十几人往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锄头棍棒。
她紧紧蹙眉,这批人明显与上次不同,个个身强力壮,根本不是难民!黄伯把旁边的桌子移了过来,金玉兰赶紧跑过去帮忙。
李元熹魏母几人这会儿也被那声音惊的走了出来,“是怎么了?那群难民又来了?!”
魏千瑶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金玉兰见李元熹出来了,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李元熹自是无视她热烈的目光,铃儿气愤的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骂道:“真是不识好歹!我就知道他们是故意过来找茬的,黄伯你开门,让我出去和他们讲讲理!光天化日之下,大不了把我打死好了。”
魏母拉着她,劝道:“说得什么混账话,那都是些不通文墨的粗俗人,怎么和他们讲理?可千万别开门,讲不好真伤着人了可怎么办。”
李元熹点了点头,刚说完,门就被重重砸了一下,几人齐齐看过去,门倒是没事,可也颤颤的抖了一下,也不知能经得住几次砸。
金玉兰还不知有这回事,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顿时愤愤不平,“敢情上次给了银子不知足,这次又来要!是谁给了他们的狗胆敢这样嚣张。”
李元熹与魏千瑶对视一眼,金玉兰拉着魏千瑶开口道:“不如让我回家把我家的下人叫过来,我不怕他们!”
李元熹抬眼看她,这位金二小姐心肠倒是不像他那个假仁假义的哥,说出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
魏千瑶让她凑过去,金玉兰从门缝一看,见几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那,立马吓得倒退一步,小手拍了拍胸膛道:“赫,怎来的这么多人。”
李元熹被她的动作逗的一乐,小姑娘也不过纸老虎罢了,他上前道:“我们就这样躲在里面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出去和他们说,你们留在里面。”
“这怎行,李公子你还受了伤,手臂还没完全好,等过一阵子,说不定他们自己就走了。”
魏千瑶刚要开口讲话,就被外面的一高嗓子打断了,“快开门!我知道里面有人,别躲着出来不敢出来,魏宏狗官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没钱吃饭,今日不讨回公道誓不罢休!”
“誓不罢休!誓不罢休!”
“狗官!狗官!”一阵阵的附和声传来,声音宏大,门又被撞了一下,震的人心里发毛。
怎是爹爹害的他们?爹爹被无辜冤死不见他们哀怜半分,反而现在还遭怪罪,魏千瑶听着他们声音,心里的怒火越发升腾压不住,她咽不下这口气,李元熹走到她身边,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
“别想太多。”
魏千瑶转头对上他慰问的眼神,回以一笑,他小声道:“我能逃过太皇太后的追杀,自然是有些拳脚功夫,不如你与我一同出去,讲不了理,我就替你把他们打服气。”
看他垂眼低声说话的样子,魏千瑶心里微微感动,金玉兰在一旁手紧紧攥着手帕,心里酸成醋缸,知自己现在是入不了李大哥的眼,也没上去添乱。
“真的没事吗?”她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有些担心。
“没事。”李元熹勾起唇角,笑容满是温柔,把一旁的金二小姐再次迷的找不魂儿。
魏千瑶点了点头,李元熹把桌子移开,黄伯赶紧上前帮把手,“我与千瑶出去,伯母你们先请退到前厅躲着。”
又对着黄伯道:“麻烦您了,待会我与千瑶出去后,黄伯您把门反锁上。”
“好。”
魏母抬起手想要阻止,魏千瑶冲着她摇了摇头,魏母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等他们都躲好了,李元熹把大门打开。
大门前的几个难民想要蜂拥着冲进来,李元熹飞身将前头俩人踢飞,又一个侧踢将试图冲上来的另一人踹飞,然后稳稳落地,大门在身后关上,难民被他身手唬住了,不敢再向前。
魏千瑶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游刃有余便放下心来,一位光头大汉抬手道:“这位英雄是?”
李元熹拂了拂衣袖,眼也没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元熹。”
“原来是李公子!”光头大汉拱手,“你与魏家是何关系,我可从没听过魏家有结识姓李的朋友。”
李元熹抬眼看他,嘴角冷淡的没有一丝笑意,气势无端让人敬畏,“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光头大汉朗朗一笑:“若是关系不深泛泛之交,李公子不必蹚这趟浑水,虽说李公子身手不错,但若想打倒我们这些人,也难免要吃些苦头,讨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