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容抽了抽,绷着笑脸,“当时那都是气话,你怎么还能当真。再说了,毕竟是一家人,血浓郁水,而且外面那些人那能像亲爹一样待孩子,阿秋,这人啊,终归是原配的好。”
最后一句话乔秋听明白了,也明白她来的目的,“来人,送她出去。”
下人立刻进屋,老夫人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秋,你与瑞儿十几年夫妻,当真要闹的大家都难看吗?”
“难看?你儿子做的事情那一件好看了?怎么,他现在成了个废物祸害不了别人家姑娘,你们就想来祸害我?可真把你给能的。”
“你与瑞儿好歹夫妻一场,他不好过,你就能好了?”
“你们不好过我不是才更安心吗?相反,我若不好过,你们不也得做梦笑醒。”乔秋端起茶杯,轻笑一声,“只是如今我比你们好过,你们夜里怕是无法酣眠了,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你,你……”老夫人指着乔秋,身子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乔秋放下茶杯起身:“老夫人你要晕了吗?快快躺下,我最近新学了一套针灸扎发,专治眩晕病。”
乔秋一见她又想装晕,怎么可能如她所愿,“来人,给老夫人拿一套软和点的垫子来,别磕着了,再把我的针灸包拿来。”
春晓也是实诚,直接拿了装绣花针的盒子过来,乔秋乐的将针拿在手中。
老夫人见她不似说笑,摇摇欲坠的身子稳了,“你,你别后悔。”
说完气呼呼离开。
抛开瑞安伯老夫人想让乔秋回头直接上门的举动,其他人想给乔秋做媒的人就比较委婉了,要么走乔秋嫂嫂郑氏的路子,要么就是牌桌上隐晦的问乔秋。
主要是也有那请媒婆直接上门的,只是几个媒婆都没能进乔宅的大门,所以她们才换了策略。
然而乔秋都一一回绝了,面都没见过人都不知道是圆是扁就开始商业夸赞,乔秋也是佩服那些说媒的夫人,有那家里妾室成群儿女成双的,愣是被夸的天上没有地上无双,人间仅此的好儿郎。
短短几日时间,乔秋听的最多的就是谁家儿郎好,谁家儿女听话,看来看去全是丧妻的鳏夫。
也有那弱冠还未成婚的,只是乔秋大了对方七八岁,而对方也是奇了,房里伺候的丫鬟已经有三四个了,还夸口只要乔秋进门,立马把通房丫鬟遣散了。
乐的乔秋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骂人。
孔月月每每听她抱怨都笑的不行,“现代没人催婚你,没想到到了古代却没躲过。”
乔秋也是烦不胜烦,“可不是。”
孔月月趴在桌子上看着乔秋,“其实我觉得齐叔叔不错,首先人长得好看不歪瓜裂枣,其二我们跟齐叔叔熟啊,比那些面都没有见过的好多了,其三,玲珑性子温和我喜欢。”
乔秋瞥了她一眼,“可齐啸没有嫡子,你猜我若是选了他,会不会被迫当高龄产妇。”
孔月月张了张嘴,迟疑了半响发现她好像无力反驳,玲珑是嫡出,她娘生了她后身子就不怎么好,玲珑也是早产病病殃殃的,玲珑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而玲珑也在说家里的祖母催着她爹找个继室赶紧把嫡子生了。
古往今来,男人三十几岁都没人会说他老,反而还正当年。
女人三十却已经人老珠黄了,社会对女人向来苛刻,现代医疗那么发达还有人因为生孩子出事,古代条件这么苛刻,那更不敢保证了。
孔月月坐直了身子焦急道:“不生,坚决不能生,我给你养老。”
乔秋笑了笑,“好啊。”
孔月月挽着乔秋的手臂,“其实谈个恋爱也无妨,我观摩了一下,古代美男子还是蛮多的,就挑那好看的谈,不行咋就换。”
“你还真是改不掉这臭毛病。看吧,就算是谈恋爱也不在晋城找。”天子脚下贵族多如牛毛,而贵族麻烦的一点就是对方人多不说,还讲究繁文缛节,乔秋现在被繁文缛节给折腾的够呛。
古人也不兴谈恋爱那一套,但凡她表现出一点点好感,绝对立马被逼婚,乔秋做不来相夫教子的事,她也不喜欢被拘在一个地方。
乔秋心里琢磨还是得转移阵地,虽然晋城是天子脚下最繁华最富裕,可这里面规矩太多了,钱是赚不完的,她上辈子赚的钱就花不完,也并不是很在意钱。
看到贺家等人的下场就知道皇权的可怕,乔秋不贪权唯一爱好就是赚钱,但是钱太多也容易招人眼。
孔庭胥往后肯定是要入仕的,至于他能走多远这个乔秋无法判断,不过她觉得鸡蛋还是不要放一个篮子为好。
孔庭胥往后待晋城,她和月月就去别的地方吧,若是有个风吹草动跑路也来得及。
这般想着,乔秋觉得还是先实地考察一番才行,“等四月天气转暖了,我们去荣阳县走一遭,看看我们的封地,路上还可以顺路去陵阳书院看看庭胥。”
发现书里天灾人祸的剧情就是在去年后,乔秋便给孔庭胥去了书信,让他过年不要回来,安心读书。
乔秋看过大盛王朝的舆图,去荣阳县的方向与陵阳书院在一条线上,只是还有些距离,她们可以拐个弯去陵阳书院,再去荣阳县。
孔月月一听可以出门来了精神,“好啊,那我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