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弈,石桀那边可有消息?”自上次修书交给石桀至今已有半月,心觉石桀应当已有定夺,苏紫陌便将青弈唤入,单独想问。
“回小主,石大人那边尚无消息。”青弈垂头回道。
苏紫陌闻言沉默,石桀久久没有回复她,定是因为魏中丞乃其恩师,不愿悲戚魏中丞,投于他人门下,但她亦未多言,只是将一个机会告知石桀,如何把握,只看石桀自己。
思考片刻,苏紫陌眼皮微抬,看向青弈:“这段时日以来,石桀可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举动?”
“回小主,石桀大人性喜交友,平日总喜与他人饮酒题诗,但这些日子大多数呆在家中,偶有外出,也是与其好友冯昊一同畅饮。
听到这里,苏紫陌更加确定,石桀仍在犹豫,且石桀已经动心,若他不心痛,便不会如此异常,常常呆在家中。
“继续盯着他,若有什么异动定要告诉我。”苏紫陌说罢起身,站在窗边遥遥望向窗外。这些日子她偶尔去御书房,只是在一旁帮皇上磨墨,不多言语,即便皇上有心问她,她也只道后宫不得干涉前朝政事,只是将这些日子以来前朝发生之事默默记于心中,顺便观察皇上在处理国事时的习惯与喜好。
宫外,东京城内。
早朝初下,石桀一身官袍,拜别几位友人,匆匆转身向府上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叫唤。
“石桀留步!”冯昊见石桀停下,几步快速上前道:“下午出外赏景,去是不去?”
石桀看了看天空及路边尚未抽出新芽的枯树,皱皱眉头:“如今冬寒春未至,踏青是否言之尚早?”
“非也非也,冬有冬景,再不抓紧时间好好观赏一番,就又要登上一年光景!”冯昊摇头说道:“世人皆喜春夏,吾偏喜好秋冬,石桀你又非不知!”
“可这天气太冷,我还是不喜外出,等下回府换下官袍,要去江阳阁打酒,你去是不去?”石桀本便不喜衣着臃肿,但如今天气着实寒冷,一阵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冯昊略为迟疑道:“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也不用受黄登奎等人冷言冷语。”
听冯昊这么说,石桀嗤之以鼻:“你何曾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之人了!”
冯昊豁然一笑,二人说话间并排向石府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冯昊见石桀脸上还是那副心事重重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遭遇何事?苦恼成这番模样!”
见石桀又要摇头,冯昊急忙道;“你切莫再与我说无事,我自是不信。”
石桀沉默片刻,叹息道:“此事你莫要再追问我,知晓太多,对你亦不好。”
见石桀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冯昊也不再计较,只安慰道:“这世间无走过不的坎,但求问心无愧即可。”
看着冯昊,石桀久久点头,二人走回石府,便向石桀卧房方向走去。
“我府上离你这里太远,出门上街衣着官袍实在不便,你将你衣裳找一套与我罢!”冯昊见石桀更换衣物,又盯着自己身上的官袍看了一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坦。
“我怎知你喜欢哪一件,你自己来挑!”石桀说着指了指衣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