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啊……”玄霄并没有移开身子,却将左臂挪到了旁边床上支起身体卸除了加在云天河身体上的压力。尚且微湿的长发从脸颊两侧垂落下来遮去了大部分本已经昏昧的光线,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莫测。
然而云天河还是看出了他嘴角勾挑出的那一抹让人惊心动魄的暧昧笑容。
“有时候我真要怀疑你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明明有时候就会突然看穿我的心思,但是这种时候……你又什么都搞不明白。”玄霄喉咙里溢出半声小小的叹息,听得云天河心底又是一颤,别开的脸的同时到底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偷偷把目光转回来投射到玄霄脸上。
结果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倒是他灵敏的直觉开始敲起了警钟。
敲敲敲……敲什么敲啊,好不容易才看到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玄霄,毫不容易才看到一点进入他生活的希望,就算现在会被大魔王一口吞下去他云天河也要义无反顾冲进魔窟的,直觉老兄你不要再来添乱……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喊了一通,云天河鼓起勇气把脸转回来正对着玄霄,仔细斟酌着说道:“大哥,那个,像今晚在解剖楼里那种事情……我是真的不明白啦,紫英啊菱纱啊他们都没给我讲过的……那个,如果大哥不嫌烦的话,你可以教我啊~”
说完又露出一脸企盼的表情。无辜而纯洁的。
玄霄咬了咬牙,手掌往下一探把云天河身上仅剩的那条毛巾扯了下去。
云天河瞪了瞪眼看他把可怜的毛巾以优美的弧度抛到门口,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唇就被一个熟悉的柔软物体堵了个严实。
玄霄舔了两下就开始在那唇上轻咬起来,嘴角含糊地挤出词句。
“好,我教你。”
唇吻压下来的时候云天河脑子里再次重现在解剖楼里时的景象。那时候浑身渐起的燥热、浑浑噩噩乱成一团的思绪再一次袭来,挟带着那一回所没有汹汹来势。
玄霄延续着之前一贯的风格含着他的唇慢慢舔吮,时不时变换角度,内壁的黏膜互相擦蹭发出滑腻而暧昧的声响,伴随着让人脸红的啜吸声。云天河还未及反应就被吻得两眼发花身子直打飘,脑子里飘飘忽忽地仿佛是在做梦。
身下是温暖柔软的床铺,上面是玄霄炙热的身躯——睡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医生完全甩到床下了,现在他光洁而富于弹性的肌肤正紧紧贴着云天河的身子,腹下某处再次炙热起来,硬硬抵着他的下腹。火焰如瘟疫蔓延,从玄霄身上不间断地渡过来,渐渐烧得他也有些耐不住了,开始不适地扭着腰试图推开覆着他的那一团火。
火一样的玄霄,很暖,熨得他从里到外都暖了个透彻,不余一寸寒凉之处,但也热烈激狂让人产生会被焚毁的错觉。
云天河迷茫地张了张嘴,炙热的吐息带出身体里多余的热度,但还是热,足以焚毁天地的热度,让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应是已被烧焦了,粗重的喘息也变得喑哑低涩,难耐的低吟听上去无比的陌生。
玄霄略略撑起上身分开两人的唇,随手把一缕垂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稍稍侧过头,没了眼镜遮挡的眸子里现出某种深切而复杂的情绪。
眼前少年的呼吸微微急促,平日里灵动有神的一双眼此刻正蒙着懵懂的雾气怔怔盯着他看,茫然的表情却带出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气氛。
其实本没打算在今晚……但……
玄霄低喘一声埋头俯到他颌下,舌尖轻轻点探着寻觅到因着吞口水的动作而上下轻动的喉结,随即将唇覆上,让温热包裹住那一团小巧精细的骨骼和肌肤。
云天河喉咙里挤出半声似乎是声带痉挛引起的轻响,用力握了握拳,却没有推拒或者反抗。玄霄贴近的身体上火热的温度和喷吐在他颈间的滚烫气息惹得他从心底熨出一层又一层的暗火,于是因着水分蒸干而微凉的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如同文火慢烤,汗珠不知不觉沁出来,腻了一身。
玄霄慢慢挑起眼来斜掠过他游移不定地投射下来的目光,眉峰微扬。“怕了?”
“不……不可能!”云天河直着脖子吼,然而嗓音里洗不去的嘶哑泄露了跳荡不安的情绪。一听自己这声音云天河立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岂知玄霄居然不由分说就把还在他胸腹处滑动的手指探到下面托住了那微有些热的部分。
“呃……”云天河不由得低喘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防不胜防几乎无从承受,之前根本没注意过的地方蓦然传来电击般的感觉,一股莫名的凉意顿时沿着脊背从腰下窜到脑顶,让头脑一阵昏蒙一阵又异常的清醒。
玄霄轻轻扬着唇角掌指运动起来。医生的掌心是未经粗重活计摧残过的温软柔腻,指节和指腹却覆着硬茧,粗糙坚硬的表面摩挲着少年顶端微微翕张的细孔,兼之掌际拢在茎干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很快就迫得那嫩芽不可自制地沁流下透明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