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很傻——”
“好。”成步堂抢道,终于肯直视着御剑的眼睛。“我做。”
这太糟糕了,他看着御剑的手指划过睡衣的边缘。【我会让他和自己都处于一种无比尴尬的境地。但他确实很痛苦,我没法拒绝帮助他,就因为我怕那会让我的大脑更加——】
【操。】
当御剑脱掉上衣时,他的脑子里除了“操”之外,唯一的反应只有“哦,该死”。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很柔软,特别是被睡裤的腰带勒住的那一小点臀部脂肪层的边缘,那触感一定令人爱不释手。但在其他地方仍能看到如假包换的肌肉线条,证明着御剑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精壮得多。
成步堂看着御剑推开被子趴在床上,双臂环抱着一个枕头,把头摆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而另一边,成步堂还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和他上床应该用什么姿势比较好。
【别去想,就这么简单!不要想任何那些该死的事情——干脆不要看好了!盯着墙壁,好好想想那张印刷精美的办公室租金协议!就这样!】
当他去浴室拿了一瓶保湿乳液时,他强迫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去想他过去曾用这瓶乳液涂在自己的分身上做的事情。想想三年前美贯递给他的那张成绩单,就是那张成绩单让他规定她在作业完成之前不能练习魔术。
当他从御剑的大腿后面跨过,往掌心里倒了些乳液时,他有意地忽略了那些在紧张的肌肉上零落的小雀斑,等待着他的手把那些液体涂满整个背部,脑子里想着他早在一周前放在厨房柜台上的电费。
当他的手指卷着乳液在那人的肩胛上抚过时,御剑发出一小口喘息。他在脑中想象出了星影律师的裸体形象。
当他开始用拇指肚按压那些僵硬的肌肉时,检事长吐出一声呻吟。他拼命想象出了星影先生的痔疮。
【继续想着星影的痔疮啊!裸露的肿胀的痔疮,你妈的!】
“……嗯、哼,成步堂……”
他的大脑立刻变得一片空白。他的手指仍在那人背上逡巡着,但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笼罩了他,体内的血液好像全都分成了两份,一份向上充斥着他整个脸颊,另一份骤然下降至他的下半身。一片沉默中,他发现他无法命令自己的身体重新开始按摩的工作,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能继续完成御剑交给他的任务。一时间除了愣愣地看着他指腹下的肌肉,数着那些细小而吃力的呼吸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停下来了?”
成步堂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我想让你继续,成步堂。”
御剑不可能感受不到成步堂横跨在他背部的大腿的强烈紧张与颤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屁股从他身上抬起来。】
他把手从御剑的肩膀上移开,把旁边的床单紧紧捏在拳头里。
【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发动手臂的力量,缓慢地伏下身子,将肘关节折叠起来。裸露的胸膛贴上同样裸露的背部,那些乳液立即从两具相互挤压、相互摩擦的温暖躯体中间流了出来。当发现御剑没有提出任何抗议的时候,他有那么片刻的困惑,甚至在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御剑生着发茬的脖颈上时,那人的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别……别停下。”
随着御剑把臀部向后靠,让他们身体仅剩的部位也接触在一起,一连串情欲的涟漪滑落在他的脊背上。成步堂几乎要把御剑头部两侧枕头上的廉价织物撕碎了,因为他的勃起正被夹在检事长坦诚的臀缝里。喘息从他灼热的肺底部产生,沿着他干渴的喉咙艰难地向外逸出。他终于把嘴唇贴上御剑脖颈上的雀斑,轻轻地吮了一下。
检事长——怜侍,叫他怜侍,该死的——拱起身体,用手覆盖住成步堂仍在死死抓着床单的拳头。当成步堂在他敏感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吻痕时,他发出一连串不规则的喘息。
成步堂再次发力,进一步把下身推挤到御剑饱满的臀肉中间。与此同时,他开始在这个男人瓷器般的肌肤留下浅浅的齿痕,逗弄着他的斜方肌,有意忽略了保湿乳液那遍布舌尖的苦涩味道。御剑背过另一只手来插进他刚洗过的潮湿发丝中间,按着他的后脑勺,迫使成步堂更用力地压着他的肩颈,把所有的呻吟都深深地闷在枕头里。
成步堂仅剩的一只空着的手贴着床单往下,指尖掠过被御剑丢在一旁委得皱巴巴的衬衫,然后滑进臀部下方,消失在那具自愿被他压在身下的灼热身体投在床垫的阴影当中。
御剑的身体向前摇摆了一下,抓紧了枕头,把整张脸都深埋在那柔软的羽毛堆里——这只是他才刚刚开始轻柔地触碰他的时候。成步堂用指关节浅浅地在他那夸张挺立的阴茎上擦过,而御剑的反应显然极大地取悦了他。他展平手指,虚握住那根敏感的大家伙,然后开始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