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滕宁想了半天,没明白金虎是什么意思。
金虎又凑近滕宁,几乎用气息将滕宁的脸临摹了一遍,滕宁拼命往后躲,无奈除了脖子,自己一寸也后退不得。金虎直视滕宁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见过和你张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滕宁迟疑地摇摇头。
金虎“噗嗤”一笑,暧昧地说,“我见过。”
滕宁惊讶地看着金虎,心顿时凉了半截儿。不怕遇上悍匪,不怕人家要钱要赎金,就怕遇上变态啊!眼前的这一个,明显是拥有变态犯罪心理,这下可麻烦了!道理也讲不通,意图也琢磨不透,落到变态的手里,还不是死定了?
滕宁避开金虎的目光,求助地望向大石头,这位爷,好歹咱接触过,知道你神智清醒,你们家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石头看着金虎和滕宁两人,保持着沉默。
jay坐在医院的急诊室,头部轻微的擦伤已经被包扎妥当。连军拿着纪录本子在做笔录,冯崖神情严肃地在一边打电话。
“方局,总的来说,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现在怀疑滕宁被绑架,初步估计与之前围捕大石头的行动有关。张米守在警局等候绑匪的电话,如果他们别有企图就一定会跟我们联系。如果是单纯的报复行为,那滕宁……”冯崖说着,叹了口气,“您看……是不是要跟郑局汇报一声。”
“是!”冯崖点头,“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警官!”护师走过来,“抱歉,急诊室不能打手机,会影响一些检测的仪器。”
“对不起!”冯崖交待了一句马上收线,走过来看连军进行得怎么样。
jay一边揉着酸痛得后颈,一边说,“我真的没有看见攻击我的是谁。我和滕警官出了酒吧后门,他在前我在后,没走几步就有人攻击我的后颈,看着滕警官在前面走着,我就昏过去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应该是先收拾了我,然后再对滕警官下手的。”
连军询问,“你们为什么要从酒吧后门走?后门连接僻静的后巷,深夜从那里走,怎么都会有些怪异。”
jay抬头看看冯崖,不知道该怎么说。前门?前门又一个刚刚被属下出柜的愤怒警察啊!jay苦着脸,“我是酒保,中间离开怎么也要走后门的嘛!再说后面的巷子我们经常走,下班也会从那里离开。”
“今晚酒吧里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人?”冯崖问道。
哈?jay的目光不敢与冯崖相撞,冷汗不知不觉流下來。不同寻常?冯警官您就是最不同寻常的人吧!
冯崖接着说,“我们现在怀疑有人尾随你们,这才能在时间刚好的时候发起攻击。那么这个人一定在酒吧里就在关注你们的动向,见你们离开,他才会行动。所以请你尽量回忆,有什么特别的人或者跟常青会有关系的人出现在酒吧。”
jay迟疑地说,“如果是尾随,那么他一定会经过厨房,因为酒吧后门是在厨房。我记得当时厨房还有人在忙,说不定他们会看见有人经过?”
连军迅速纪录,“这是一条线索,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jay为难地看着连军,“滕警官是我的朋友,我爷不希望他出事,但我是在他之前被打倒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知道。警官,您看滕警官他不会有事吧!”
连军合上本子,“我们会竭尽全力。你先回家休息吧!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跟我们重案组联系,谢谢合作!”
“哦。”jay折腾了一夜也是筋疲力尽了。刚缓了一口气,只听见一声充满感情的呼唤,“jay!天哪!你出什么事了?”
jay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几乎断了的小男朋友。男孩跑过来一把将jay抱住,看到满头的纱布,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我听说你出事了,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会这样?谁这么野蛮这么打你?!”。
“没事。只是受了牵连的无妄之灾,都是皮外伤。”jay连忙安抚。
“真的?”男孩看看jay,松了口气,靠进jay的怀里,“以后可别这么吓人了,做事顾着点自己,别招惹是非。”
看着眼前的情景,连军原本十分专业的警察模样瞬间僵硬在原地,看看jay又看看那个感情丰富的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离开。冯崖看着jay和男孩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搂抱在一起,心中涌上难以言说的滋味。
天亮了,急诊室的医生、护师忙碌了一夜难掩疲惫的神色。jay和男孩子亲密地离开了医院,连军回警局与张米会合,只留下冯崖坐在医院里。
冯崖想着最后看见滕宁的样子,心乱如麻。
还是鱼肉
整个k市的警察为了滕宁遭到绑架的事情忙活起来,一夜之间滕宁成了k市公安系统知名度最高的警察。参加工作还不到3个月,就已经经历了两次重大行动的现场(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同乐会巧遇金钱豹,另一次就是再市与大石头对峙),被绑架了两次(一次在大石头手中逃脱并带回了重要证物,另一次就是不太光彩地再酒吧后巷),还是无数警察心中偶像蒋天相的唯一儿子。到了第二天,不管市刑警还是交警,都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滕宁的安危,以解救滕宁为己任。
冯崖带着重案组竭尽全力自不用说,k市所有警察的头头——一级警监郑天阳也一连推后了两个重要会议,单独会见南汇分局局长方俊杰了解情况。一谈便是一个多小时。据进到办公室送水的秘书说,两位领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郑局甚至拿出了蒋天相的照片摆在桌上。
公安系统的“朋友”很快就将消息传出去,jay光荣负伤的事情也在“同志界”快速传播。当孟繁华到青藤大厦顶楼去见滕五的时候,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分钟,最后孟繁华说,“交给我吧!”转身离开。
在黑白两道都一片混乱的时候,滕宁正坐在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运气,无奈捆着自己的绳子依然那么紧,长出一口气,滕宁彻底没了力气。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那个变态究竟想做什么?自从那天晚上金虎和大石头接了个电话便离开,滕宁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仓库里。两天两夜坐在同一个地方,被同一个聚光灯照着,困了就耷拉着脑袋谁一会儿,饿了……就只好忍着,开始的时候还大喊大叫一番,后来就发现口水也市十分宝贵的生命之源。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等自己饿得瘦到足够可以挣脱绳子的时候,恐怕也没有逃跑的力气了。果然是变态才能想出来的法子。
分不清白天黑夜,滕宁迷迷糊糊地几乎又要睡着了,忽然听到远处有“吱呀吱呀”铁门的响声。
滕宁猛地清醒过来,继续观察。随即听到一阵脚步声,好像不只一个人。终于来了!滕宁心中一阵轻松又是一阵紧张。轻松的是金虎也许没有把自己活活饿死的打算,紧张的是不知道又要面对什么。
不一会儿,几个人走到滕宁面前。滕宁抬头一看,差点乐了,这不都是熟人吗?大石头,还有几天前护着大石头逃走的两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