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孟繁华唤着他的名字。滕宁“嗯”了一声,“你是律师,有件事情想问你。”
“说吧!”
“如果有人证物证,证明有人打了人,杀了人,还有尸体。即使那人是无辜的,那能……”
孟繁华笑了,“那他有不在场证明吗?”
滕宁略一迟疑,说,“有人能证明,可是他们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孟繁华沉吟片刻,“这个官司不好打,不过我可以试试。不过就算是蓄意伤人致人重伤的也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很难脱罪。你朋友?”
滕宁一笑,“不好打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叹了口气,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滕宁带着笑,挂了电话。
是啊,能怎么样呢?就算是能够证明孟繁华没有杀人,可蓄意伤人是铁证如山,难道真的让他那样干净傲气的人蹲在监狱里,何况还有宏胡子。道上折磨人的手段滕宁没见过,但也听过不少,哪一样使在孟繁华身上,滕宁都觉得不可忍受,真的不可忍受。
滕宁深吸一口气,常青会少了滕三,就少了半片天;少了孟繁华,整个集团就面临瘫痪。唯独少了自己,不疼不痒,没有关系。当常青会不再需要滕五的一天,也就是自己谢幕告退的时候。曾经盼望过这一天,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滕宁“呵呵”笑了,起身,打开衣橱换上惯常的白色衣服,然后在衣服层层叠叠的下摆掩映间,滕宁看到了一角。
缓缓地,将所有的衣服撩开,滕宁抓住那个木框,搬出来,摆在床上,看着那两张笑脸,两个人。滕宁退后几步,觉得这个画面真是好看,就应该让他们在阳光下,晒晒太阳,吹吹风。
看着相片,滕宁抓起手机,拨了出去,这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号码那边只有一个人——宋清鸿。
“决定了?”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宋清鸿一笑,“你没有选择。”
滕宁没有说话。
“我什么时候去接你?”宋清鸿问。
“大后天,晚上。”
“在哪里?”
滕宁报出一串地址。
“我等你。”宋清鸿挂掉了电话。滕宁则弯起嘴角,你要的是滕五,我给你的是滕宁,这样算来,也许自己还占了便宜。
滕宁出了卧室,下了小楼,走进初秋的院子里。太阳还带着些夏日的炙热,但是风的气息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