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四娘已经被乔氏叫人送回薛家,卫燕喜的心情畅快许多:“是怎么玩的?”
蓝鹇笑:“王爷交代了,要燕喜姑娘自己看,等会回来还要问问姑娘都看到了什么。”
卫燕喜:“……”
说话间,射柳开始了。
马场那头的地上已经插起了排排柳枝,脆嫩的颜色,微微下垂的柳条,风一吹,还能拂动起来。
另一头,以景昭和邓都督为首,骑在马上的男子们跃跃欲试。
射者以尊卑序。
景昭率先驰马向前,马场上,顿时鼓声响起。
飞驰间,景昭弯弓拉弦,肃容远眺,手中的箭就在这时破空而出。
箭如长虹,顷时柳枝就被截断,而后在落下的一瞬,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将断柳收入掌中,原本半趴在马背上的人这时已然坐直。
整个过程仿佛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就呈现了一场完整的并且极其精彩的表演。
叫好声顿时响彻马场,震耳欲聋。
有候场的男人,也有看台上的女眷,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声叫好。
卫燕喜忍不住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蓝鹇笑着道:“王爷从前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是必须骑在马背上,边跑边射断柳枝?”
“是。”
“还要趁落地之前捡起来?”
“是。”
“如果没有捡起来呢?”
“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
场上鼓声依旧,射柳依旧在继续。卫燕喜看得兴致勃勃,不时惋惜或惊叹。
有个身材健壮的男子骑术极好,射箭及弯腰接柳的姿势都很好看,谁知道坐骑突然左右蹄子打绊,于是整个人就从马背上翻了出去。好在落地的时候护着头,顺势打了几个滚,这才躲开马蹄没有伤到。
“唉,可惜了。”卫燕喜叹气。
头顶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她捂住脑袋回头,景昭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这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