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却不许他请罪,还把他放在床上,这可是主子的床,除了主子,再没人在上面躺过了,他的血又要把床弄脏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不停犯错的是他。
主子又免了他的跪礼还给他上药,主子为何要待他这样好?他只是个罪人而已。然后他竟傻乎乎地盯着主子的脸一直到药上完,接着主子在他下腹垫了枕头,用温暖细滑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他闭上眼。
主子在给他上药,给一个卑微之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上药。细长的手指温柔地将上好的药膏涂抹在内里伤处。
他已经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了,只觉得,心好酸好暖,又惶恐得可怕。
他是决计要被处以极刑的人,主子却待他这样好,他该拿什么回报?
如是又过了数天,每一天他都觉得美好得不真实,又惶恐得想逃,这不是他该得的。
糟糕至极的是,他总惹主子生气。不管是进抑或退,他都会让主子生气,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主子如今性情与以往已是有所不同,自那一次之后,那层不变的冷漠似乎被打破了,对外界有了更多的情绪,尤其是对他。主子看他的眼里有喜爱与期待,但他并不知晓主子在期待的是什么,每每给的回应都会让主子失望。
喜爱……想到这个词,他心里一跳,是他在妄想么……
主子待他还是一如既往好,但他实在没法安心接受这些好。只要一想到主子生气中带着失落的眼神,他的胸口就酸疼不已。他如何不重要,只是主子到底想要他做什么呢?
主子如今这样待他,应该是暂时不要他死了,伤势渐好,他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值守出任务了,只是主子没提,他也不敢擅自决定,至于主子期待的……主子若是要,他必是会给的,可是如今他连主子要什么都不知。
主子又一次生气了‐‐应当是生气了,说了&ldo;不打扰&rdo;的话就要走。
他为何总做错……主子自然绝不会打扰他,主子任何时候想要见他都是应该的,他实在毫无办法可想了,连主子免了他的跪礼都顾不得,只想让主子不要生气,不要……失望。
这一次,似乎没有做错,主子留下来了。
主子靠得越来越近,唇几乎要碰上他的唇。
主子是想……?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都快了起来,是他在痴心妄想吗?他一定不能再让主子生气了。
&ldo;如果不愿意,那就推开我。&rdo;
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张口想说愿意,却又怕让主子不高兴。只要不推开就好了吧……
主子真的亲了过来。
他心跳已是在擂鼓。
软热的舌尖探入他的唇缝,他心里一乱,一口气没有憋住,全吐到了主子脸上,再想不出补救办法,心都凉了半截。
只是主子似乎并不在意,舌尖灵活地在他口中游走舔舐,勾着他的舌头缠绕吸吮,还伸手抱住了他。
他被主子的热情弄得头晕脑热,胸腔久未吐气变得窒闷,他不敢退一丝一毫,只怕主子误解他不愿意。舌头也不敢乱动,怕主子被他弄得不高兴。他用尽全身力气保持不动。
主子慢慢停下来,放开他,低下头。
一滴热烫的液体落到他腿上。他的心像是被这一滴熔了一个大洞,明明灼痛却又凉得可怕。他……让主子难受到流泪了……他实在……罪该万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