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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ldo;把他逼疯掉，是的，先生，我猜想，它的确有用，所以弄到后来，才会使得华府方面，对他发出&lso;无可救药，迳予格杀&rso;的命令。&rdo;

&ldo;由&lso;暧昧&rso;下达的？&rdo;

&ldo;对，由&lso;暧昧&rso;，先生。&rdo;

&ldo;而籍由追查罗马的电话登记簿，就可以查出他确实的身分？&rdo;

&ldo;是的，先生，从那本电话登记簿。&rdo;

&ldo;如此说来，这就可以毫无疑问的证明，那个从铁桥上通过，进入法境的女人，绝不可能是珍娜&iddot;卡拉丝本人了。&rdo;

&ldo;毫无疑问。她早在&lso;布拉瓦海岸&rso;被杀掉了，谁都知道这件事。哈洛克，还有那么现场的观察员，都证实了。所以，他后来就疯了。&rdo;

布鲁斯大使突然将手中的铅笔一砸，上身向前倾，瞄着对面的&ldo;莫里涅山口&rdo;观察员。铅笔砸在安静的会议室桌上，所发出来的声音，说它是打岔的话，倒不如杀它是一声抗议。&ldo;这整个行动，难道它就没有令你觉得……呃，十分古怪吗？！难道说‐‐我很直截了当的讲好了‐‐格杀掉哈洛克，乃是唯一的解决之途吗？难道你们就从来想到过，将他送回国内，加以治疗吗？&rdo;

&ldo;关于这点，先生，说远比做要容易太多太多了。欧吉纸曾试着如此做过，可是他后来就死亦巴拉丁山上了。哈洛克后来在&lso;莫里涅山口&rso;的铁桥上，至少又干掉三个人；另外两个，据我看，也凶多吉少了。他还用刀割我脸‐‐他是个疯子。&rdo;观察员顿了一下，又说，&ldo;是的，先生。所有的事情都加以彻底考虑过了。我们只有宰掉他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lso;无可救药，迳予格杀&rso;，而且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rdo;

&ldo;我了解你所谓的&lso;听命行事&rso;是指什么，这句话我常听到，先生。&rdo;布鲁斯说。

&ldo;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这样做是正常的。&rdo;贝弗很快的插进来，同时把&ldo;暧昧&rdo;两字写到面前的笔记簿上，不容任何人讲话，继续说下去。&ldo;那哈洛克后来怎么样了？你打听到什么没有？&rdo;

&ldo;他们说有个疯子，杀人狂，开着一辆卡车冲过桥逃走了。那个人一定是哈洛克。法境沿途各省、各城、各镇，还有地中海沿岸各地，全都通知警戒了；他以前是在地中海区活动的，所以他迟早会和他认识的某个人接头。他们还说他已经受了伤，一定跑不远的。我猜不出三两天，我们就可以查出他的下落，我真希望能亲手逮住他。&rdo;

&ldo;当然，你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rdo;贝弗说。&ldo;今晚我们非常感谢你能与我们合作。你所说的都很明确简洁，而且相当有帮助。你现在可以走了。祝你好运。&rdo;

这个人就从椅上站起来，很尴尬的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他停了停，伸手摸摸左脸贴的胶布，转头面对会议室中的三名大员，&ldo;我值得动整形手术。&rdo;他说。

&ldo;我保证你会的。&rdo;助理国务卿说。

门刚刚才关上，中将就大吼道，&ldo;快盯住罗马！把那些电话登记簿拿到，找出这个代号叫&lso;暧昧&rso;的人！你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对不对？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追查到&lso;巴希法&rso;！&rdo;

&ldo;是的，将军，&rdo;贝弗说。&ldo;这个代号是国务院秘密行动员局局长史登建立的，大使馆的收电记录簿上曾登记他的名字，是哈利&iddot;华伦写上去的。他写得很清楚‐‐&rdo;他拿起一张纸念，&ldo;代号：暧昧。主旨：麦寇&iddot;哈洛克。决定，暂缓。&rdo;

&ldo;暂缓？！&rdo;布鲁斯问。&ldo;那到底又是什么时候才决定的呢？&rdo;

&ldo;根据大使馆的登记资料，并没有什么&lso;决定&rso;。当天晚上，除了接到上面这个指示之外，根本就再没有任何记录提到过暧昧、哈洛克，或是&lso;莫里涅山口&rso;行动小组的事情。&rdo;

&ldo;不可能的：&rdo;将军大吼，&ldo;你听刚才那个人讲的不是吗？执行的命令已经下达，授权代号也发出了。明明这个电话已经打过了！&rdo;

&ldo;是打过了。&rdo;

&ldo;你是说，后来又被人注销了？&rdo;布鲁斯问。

&ldo;根本没有这回事，&rdo;贝弗说。&ldo;华伦不会做这种事的。&rdo;

&ldo;那就赶快找他，&rdo;海雅说，&ldo;盯住他。他晓得是谁跟他说过话。天杀的，你赶快打电话。这个人就是巴希法！&rdo;他转头。&ldo;总统呢？&rdo;

助理国务卿将面前的大堆文件移开，从下面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他从里面拿出第二张相片，递给老大使。

布鲁斯放眼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二话不说的转递给中将。

&ldo;天哪……&rdo;海雅将相片凑到阅读灯下。

那是一张照了个尸体的相片，全身衣服破碎，一身是血，脸上都是伤，可是已经清洗得可以辨认出眉目。这个死人与贝弗刚才拿出来的第一张相片，是同一个人。哈利&iddot;华伦，驻罗马首席参事。

&ldo;这是今天下午一点钟，用传真机从罗马发过来的。是华伦没错。他是于两天前在罗马‐条街上，被一辆车撞伤的。出来时间是凌晨。据目击者说，是一辆大轿车冲上人行道，活活把华伦撞死，就逃逸了。警方虽然仍在追捕，可是希望不大。那辆车搞不好早沉到河底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