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说:“难道不是?”吴骇震惊地说:“所以你以前拒绝我,是当我送上门给你上,你还不要?”谢宇策不由皱紧眉头,明显对吴骇这话不太满意。吴骇炸毛:“简直放屁!老子从来没有这个意思!”谢宇策听不下去,提醒道:“斯文点。”“做这档子事,还讲什么斯文?”吴骇也是被气得不轻,如果说谢宇策以为自己想上他,而一再拒绝,是矜持是原则,那么反过来,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上下打量了这个长发美型贵气十足的公子哥,难得嘲讽,“不客气地说一句,我一直当你是下面那个,直到现在,我也是这样看你的。”谢宇策怒极反笑,说:“看来很有必要把你的错误认知更正过来。”“呵呵,我不做了。”吴骇兴致全无,快速裹上外袍,跳下床去,可他没走几步,一脚踏空。谢宇策缠了上来,挡住去路,身体魂化可以无视吴骇的衣袍。穿了等于没穿,吴骇腿脚发软,谢宇策将他捞到怀里,重新扔到床上,压了上去。“啊!”吴骇的头撞得略晕,“我说我不做了!”“撩了就跑,谁准你跑了?不做了也给我躺着!”谢宇策的眼里掺了怒火。魂体没有肉身那么好控制,就算到这时候听了倒胃口的话,欲望丝毫没退。“你就该是被上的那个,从头到尾,我都是这样看你的!”吴骇反客为主,压在谢宇策身上,和他接吻,刚抓住手臂,不让乱动,手便抓了个空,身体就直接穿过谢宇策,和床面来了个直接接触。为了不让他碰,居然魂体虚化!“卑鄙!我说我不唔……”吴骇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谢宇策轻易地撬开他的唇齿,很快吴骇就上气不接下气,只顾着抵抗,理智却摇摇欲坠……出息啊吴骇!!快醒醒!!这不正常,不该是这样的。吴骇仔细地想,魂体和身体哪里不一样,反正肯定有哪里不一样,谢宇策不是个会放任自己这种姿态的人。他求饶:“你怎么才肯放过我?”“等我消了火以后。”谢宇策不快地说。吴骇一阵头大,硬着头皮说:“你倒是消啊!我都说我没兴趣了!我给你道歉,是我错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摸了你是我不对,大不了你摸回来,咱俩扯平了!”“恐怕没这么简单。”谢宇策的语气很冷。魂体的感觉百倍于人体,吴骇试着想想他的感受就头皮发麻。“我用手帮你?”吴骇试着说。“没用。”“那我叫小幻……”“你敢!”“消不了怎么办?”吴骇不知道魂体兴奋以后会降不下来。“那你也别想好过。”谢宇策听他示弱,忍无可忍,捏开他的嘴,就着亲吻,渡了一口清液,“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你。但在我恢复正常之前,你也跟我一样,就当长个记性。”被迫咽下了这东西,体内元力停止运转,欲火焚身!吴骇一阵头晕目眩,有气无力地道:“你给我喝了什么!”“神藤在你的元种空间弄出来小玩意而已。它一直试图配制出可以连魂魄都能迷倒的顶级春药,刚才那个,仅仅是‘失败品’。”谢宇策不想再装作什么都知情的样子,很烦闷地道,“不是你让它弄的?”“不是!我……”吴骇血脉贲张,双脚绷直,难受地拽住枕头,喘着气反驳,“我没有!”“知道难受啊。忍着吧,等神藤醒了,让它给你解。”谢宇策心烦意乱,也是能忍。喂的这药剂,药力仅是一般,他魂体上所受的折磨,也是喝了此物的吴骇的十倍以上。更让他无语的是,事实证明,魂体真够弱的,才被摸两下就把持不住,根本用不着春药。“你混蛋!”吴骇翻来覆去,痛苦得不行。想睡的人就在旁边,看得见对方,却摸不到,抓不到,空虚感逼疯了他,吴骇只能挠床、捶床。意识已经快撑到极限,感觉身体要坏掉了。但,就是赌一口气,他也得顽强地忍住,证明自己耐力比对方强。旁边的谢宇策安静得多,魂体不会出汗,不需要呼吸,但能明显看出虚化后的魂体微微颤抖。被折磨得一塌糊涂的一人一魂,并排躺在灵玉石床上,下半身盖着同一块被子,光着纯聊天。“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人了。”吴骇强行打起精神,闷声问道。“谁?”谢宇策问。“给你黑色匕首的人。”吴骇喘气,“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宝贝它。”“宝物,所以宝贝,”谢宇策说,“毕竟是我拿命换来的报酬之一,我宝贝的不是匕首本身,而是我的半条命,你懂吗?”说到这里,谢宇策叹道,“可这匕首居然被兽尊击出裂纹,还真是粗制滥造,可见那人见色忘友,不提也罢。”“我不太明白……”吴骇说。“不明白什么?”谢宇策应道。有过听他絮叨的经历,一般以“我不明白”开头之后的话,大都是不着调的废话。“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吴骇竭力让声音平稳,既然迟早要分开,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你就这么烦我吗,明明不是啊!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两个人在一起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了。如果身体不契合,价值观不合,异地太久,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还是会分的。”谢宇策沉声道:“你追我,想着追到后分手?”“既然我们两个最后会一拍两散,早在一起,早分,不是很好吗?”伴随着控制不住的喘息,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微妙停顿,吴骇的声音断断续续,“因为,情人分手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们以后注定不会是朋友,所以很适合做一时的情人。”吴骇很悲哀地说:“以前我想,连你都能追到手,以后追谁都不在话下。”谢宇策嘲讽道:“所以你认为我会配合你么?”“你不会,”吴骇委屈地说,“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对你好呢。”“知道就好。”谢宇策叹道。吴骇再次悲催地发现,他连谢宇策叹气的声音都觉得……要命。“谢宇策”这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出现,就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没有个了断,这个执念会持续到将来。他必须,他就是想,他比此人热切千百倍,也执着千万倍,他什么都知道,每一步都很清楚,所以……吴骇实在忍不了,猛地翻身跨坐在谢宇策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哀怨的目光死死盯着下方的人,俯身哑声说:“我认输。但你记住,就算是这样,也是我主动!”吴骇眉头紧锁,耳尖通红,倔强地自食其力,缓缓坐了下去,喉间发出一声冗长的嗯声,就连眼睛也因为充血而泛红。“吴骇,你……”谢宇策震惊不已。“闭嘴!”吴骇咬紧牙关,一把按住谢宇策的肩,不让他动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变得锐利,尽管是被进入的一方,但他的模样却嚣张无比。难以言喻的舒爽袭遍全身,谢宇策被他弄得很舒服,眼前光景也煞是好看,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良久。解铃还须系铃人。魂体不满足,源于魂念,精神上的快感可以缓解魂体上的折磨。被吴骇这样,能让他得到精神上的快感?谢宇策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忽地说:“那就情人。”吴骇心里咯噔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直冷言冷语的谢宇策突然这样,让他一下子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谢宇策按着吴骇劲瘦的腰身,指腹摩挲着打圈,说:“如你所愿。一时的情人。从现在开始,随时都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