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好好地拥抱亲昵了,江戈两手还搂着谢星阑的腰不肯松,边在谢星阑脸上流连着亲吻,边低声断断续续地说:“江嘉文跟他妈买通了公证人,改了遗嘱。”
谢星阑:“所以你爷爷原本真的打算把股份大头给你?”
江戈嗯了一声。
谢星阑想了想说:“既然你有证据他们改遗嘱,那就上诉吧。”
江戈却缓缓说:“不用。他们这么想要,那就给他们。反正江家的东西,本来我也不想要。”
谢星阑看着他的双眼,那双黑夜一般深沉的眼睛里,沉淀了许多阴郁的情绪。
想起江戈小时候的种种遭遇,谢星阑明白他心里对自己姓氏的深恶痛绝,那种憎恨已经变成了跗骨之蛆,无论怎样都剔除不了。
谢星阑没有立场也不可能去劝他放下仇恨,能做的就是抱住他:“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谢星阑想起来要出国的事,说:“对了,我下个月要去澳大利亚了,你之后怎么打算?”
“我知道你要去澳大利亚,我也申请了国立大学了。”江戈亲吻了一下他的头发,轻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咦,你怎么知道的?”
他定下来要去澳大利亚也就是一个多礼拜前的事情,江戈这又是哪来的消息。
江戈说:“我在网上查到你爸把你的资料递交到了澳大利亚的学校。”
谢星阑一脸懵:“这你怎么查得到?”
江戈微垂着眼,不再对他隐瞒,如实交代自己离开临市后那几年的生活。
那时的他万念俱灰,以为再也回不了临市,再也见不到谢星阑,近乎放弃了自我,在堕落颓丧的深渊一点点下坠。抽烟喝酒打架斗殴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可他太想得到任何有关谢星阑的信息,就算是零星的一点,就算只是看到谢星阑的名字,都好像是寒冬深夜的烛光一样,微弱渺小,却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的热量。
江戈智商奇高,在这方面又有天赋,没过两年,他就成了界内众所周知的极客,不管信息防护有多严密,对他来说都是薄如纸张。
也因此,谢星阑的一切他都知道,甚至还曾经黑了谢星阑的摄像头,通过摄像头看过他。
这对江戈来说就像是毒p一样,惊险又充满致命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