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张狂笑道:“好!好!国师这提议我喜欢!来来来!咱们赌上一赌。”
我一把拉住他:“莫要胡闹。”
“师傅,你不赌,这几个道士又怎能放过我们?”那猴子这时到收了那副张狂脸孔,正经道。
“我们要走,他们还能拦不成,你又何苦去赌命,我等出家人本就不该如此争强好胜。”我说完,又对陛下道:“求雨赌禅都赌了,胜负已分,陛下当如约放我等西行了。”
那国王正笑得满面红光,忽然闻得此言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不急,圣僧何不在我国多留几日,也让我国的那些个和尚长进长进。”
悟空蹿上前去,抵着那国王道:“你这老头儿,还想强留我等不成。”
国王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泼猴!怎敢对陛下无礼!你若真有本事,就跟我三兄弟再堵上一赌。”虎力大仙口口声声不离赌。
“赌就赌。”猴子显然挺来劲。
我急得直拉他,砍头挖心滚油锅有什么好赌的。
“那和尚先去砍头。”国王道。
那猴子一脸兴奋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我先去!我先去!”一把甩开我,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蹿。
我被他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那猴子走到杀场,将脑袋伸到那铡刀口处,还对我做鬼脸,跟玩似的。
“陛下!”我急得要拦,眼角余光就见那边刀起头落。
那毛乎乎的脑袋咕噜噜一路滚到我脚边,惊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那脑袋掉下来,端口却不见流血。
那猴子脸正对着我,还在挤眉弄眼。
正这时一只黄狗不知从拿跑了出来,要叼那猴子的脑袋,我这次是真吓抽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抱起那颗头拔腿就跑。
那猴子晃着他那没脑袋的身子一晃来一晃去,晃到我前面一脚将那狗踢飞,又晃到我面前把脑袋拿回去按上。
在他晃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那猴子的腔子里望了一眼……然后,我真是恨我自己。
那猴子将脑袋左一掰又一掰,跟试一套新衣服似的,又好似在安装什么机器,最后,那猴子转了转脖子,扭腰舒肩,一身轻松道:“再轮到国师了。”
国王叹道:“你这和尚果然有些本领,关文给你,你们西去吧。”
那猴子嘿嘿冷笑:“你这老头,好生偏心,我的头能砍,你那国师的头就不能砍?”
“猴子你莫要得意!”那国师径直走进杀场,也将头伸进铡刀里:“砍头而已,我有何惧!”
这一下,刀起头落,那头滚到地上,断口处亦不流血,身子还在乱动。那头还在说话道:“猴子,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猴子嘻嘻一笑,一脚将那头踢出老远。
那虎力大仙的身子挣扎着爬起来,要拿回自己的头,还没走上两步,便倒地化作一只没了头的老虎。
“竟是这么个孽畜。”那猴子笑得得意万分。
这一下真是炸了锅,剩下两位国师冲上来就要跟猴子拼命:“泼猴!还我大哥命来!”
三人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大殿上一片狼藉。
我一手抚额,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两个道士被猴子打死在大殿上,俱现了原形。原来一只是白毛角鹿一只是羚羊。
国王扑在殿上失声大哭:“我的国师啊。”
这猴子似是对老男人的眼泪格外不耐烦:“你这昏君哭什么,你那三个国师都是妖怪,我帮你除了他们,你需谢我才是,快把关文给我师傅,我等还得上路。”
“长老长老,”那国王一把拉住我的手,“长老就留在我车迟国吧。”他满眼泪水道:“如今我这三位国师俱死,国中无人求雨,可该如何是好。”
“陛下,”我叹道,“治国怎可单靠求雨。”
“老头,只要你把三教归一,也敬僧,也敬道,也养育人才,我保你江山永固。”那猴子说完一把扯过关文,拽我就走。
“长老长老,”那国王还在唤,“长老若是回心转意,朕可为长老修建寺庙,让长老开坛讲经广纳门徒,举国信佛,长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