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变态!”齐安加大了音量,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池忱一个眼神警告,他乖乖地捂住了嘴巴。
转角处出现江瓷的身影,池忱压低声音:“你就当我受伤很严重吧。”
齐安:“?”
取药处没有多少人,江瓷很快就拿到了药,回来途中,他还去了一趟洗手间洗脸,脸上的水擦干净了,额发被水打湿,黏在皮肤上,他用袖子囫囵抹了下头髮,这个动作落在池忱眼里,心臟蓦地软成了一片水。
“池忱,我们回去吧?你累不累呀,要不要再坐一会?”江瓷问。
池忱:“我没事了,回去吧。”
说着没事,起身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两下,江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池忱的手臂。
“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啊。”江瓷抬起头,不高兴地瞪着池忱,“不舒服就要说呀,万一再摔伤了怎么办?”
“嗯,以后我会直接说的。”池忱将半个身体都靠在江瓷身上,江瓷没注意,池忱其实将大部分重量都落在了自己的双脚上,根本没有外表看上去得虚弱不堪。
齐安人都看傻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池哥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虚了?跟刚才警告他时的声线截然不同。
而且,池忱跟江瓷紧紧贴在一起了?放在以前,池忱不应该第一时间就推开江瓷的吗?
妈的,这世界变了,池忱受伤的不是手,其实是脑子才对吧?
……
齐安亦步亦趋跟在江瓷和池忱身后,片刻的功夫,他的世界观重塑了一遍,看着前面两人明显的体型差,他池哥不要脸地将身体全部压在瘦弱的江瓷身上,连他这个电灯泡都看不下去了。
“那那那个……要不还是我来扶吧。”齐安上前,扶住了池忱的右臂。
外面早就天黑了,通向门口的这段路没什么光照,因此,池忱拿手肘捅齐安肚子的事情,只有受害人和始作俑者知道。
听到闷哼声,江瓷侧头,只看到了池忱收回的右手,他叫道:“不许动!”
池忱听话地垂下了手,江瓷拉着池忱走到近处的路灯下,借着路灯的光仔细检查池忱的手。
没有出血,他松了口气,开口仍带着埋怨:“不是说了不能乱动吗?”
长睫在脸上投下两圈阴影,池忱的唇色苍白,虚弱的语气让齐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没动。”
江瓷的视线转到旁边又看傻了的齐安身上,小脸板起,认真教育道:“齐安,池忱受伤了,这段期间你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