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一举几得,跟着陆狗官,她不亏。
陆让的唇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来,举起茶盏和她碰了一下。
他的脑海闪过在松平看到的那本古籍。
他一直知道自己身上有蛊,但从来不知道是母蛊,怪不得父亲要把他送到玉渡山。
因为母蛊的受体若不是根骨强健之人,年岁都不超过二十岁。
若不是去年冬,他缴获了一批前朝禁书,他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前日在松平,他才明白全部。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对阮玉薇是猎物的兴趣,还给她喂了香息丸,只要阮玉薇不离他半寸,他必然要再次出现。
他身上的母蛊,才能得到解除。
两个人各有目的,各有心思。
但在此刻,都达成了统一的战线。
酒楼的生意不错,但是店小二也不马虎,上菜还是比较快。
以前的阮玉薇在娘亲和舒姨的美食投喂下,早就养刁了嘴,实在没有好吃的,她都会自己动手。
她跟着陆让天天挨饿,已经彻底戒掉了刁嘴的毛病。
现在摆在她的面前的吃食,只要是能吃的,能吃饱的,吃不坏的,她都吃!
阮玉薇从小到大,还真没挨过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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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差点儿给她饿出好歹来!
她刚端起饭碗,才满足地吃了两口饭,就有一个人大喇喇地坐在了她的左手边。
李昭林将他的扇子插在后腰,弯腰闻了闻桌上的菜。
“这种小店,居然闻着还不错。”
说完这话,桌边正在吃饭的两个人静默了。
李昭林恍然,转头对阮玉薇一脸肯定道,“阮娘子的小店虽然小,但是是绝对的宝藏小店!就连望春楼都比不上!”
阮玉薇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世子好闲心,都不需要好好经营你的万花楼吗。”
李昭林拍了下桌子,“阮娘子,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拍,吓得她差点儿把饭吃进鼻孔里。
李昭林一脸的愤愤,“景世文这狗东西!当初把万花楼输给本世子,说好了日进斗金,结果生意一年比一年差!”
阮玉薇眨了眨眼,“景世文是谁。”
李昭林从桌子上的筷子筒抽出一双筷子,“景隆钱庄的少东家。”
阮玉薇,“所以,万花楼以前不是你的,是你赢来的?”
李昭林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我要是敢开妓馆,我爹不打死,百官的弹劾折子也得压死我。”
阮玉薇半晌反应过来,转头又继续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
李昭林夹起一大筷子的菜塞进嘴里,“坐船啊。”
“去哪儿。”
“吴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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