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么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东西,趁着他没守在沈惟舟身边的片刻间隙,堂而皇之地抢人,抢完人还大言不惭地要取代那个位置,成为什么所谓的……
“天下第一?”
玄衣微动,还易着容的男人面容平凡,偏生不管是那双狭长凤眸还是高挺鼻梁下的薄唇都十分好看,但人们还是下意识先看到他周身冷冽残忍的气质。
秦随冷漠地吐出三个字:“你也配。”
风九御本就因为秦随出现而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他定了定心神,握上自己的剑,微微一拨,长剑出鞘:“阁下……”
一把带着血的弯刀直直擦着风九御的脖颈过去,风九御下意识闪开一点,但还是见了血,颈侧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血线缓缓没入衣衫。
他的目光停在了秦随身后低着头的男人身上,刚刚这把弯刀是在对方手里的。
察觉到风九御的视线,夜莺敷衍地抬头:“天下第一?”
什么东西,他都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他闭着眼睛都能削了这个又蠢又坏的天算少宗主。
风九御脸烧的厉害,他想要辩解,被秦随一句话打断。
“沈惟舟呢?”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像是做坏事被抓包,风九御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不动声色地把剑挡在了自己身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随微微颔首:“那就不用懂了。”
“夜莺。”
男人转身离去,冷淡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杀了他。”
风九御意识到秦随要去干什么,更明白现在后院的换心大概率已经开始,绝对不能让秦随去破坏,竟是直接略过了秦随那句话,直接要去追秦随。
这个叫夜莺的男人刚刚是伤到了他,但那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交手的话风九御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夜莺,更别说死在这个籍籍无名的夜莺手里。
就在风九御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夜莺举起了短刃:“死在我手里总比死在……手里强。”
旋身一个错位,夜莺巧妙地拦在风九御身前,猫儿般亮的瞳仁中漫上残忍的杀意。
风九御没当回事,不耐地挥出一剑:“滚开。”
“铮——”
清脆的一声嗡鸣过后是利器入血肉的闷声,风九御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朝自己左手臂的方向望去。
那里空空如也。
夜莺收敛了笑意,声音极轻。
“动我大秦帝后。”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