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氓又到图书馆来了,不过这次是三楼不是五楼,三楼放的都是文史政治类的书籍,和五楼比起来,c大图书馆的三楼要热闹许多。
薛一氓认真学习的时候到图书馆来是常事,在这里有很多书,可以方便查阅,而且图书馆的氛围真的很适合学习,在这里做笔记,总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在写遗书了吧?
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因为对未来课本上的政治知识还没有完全参透,毕竟相隔了600年,未来人的某些思维方式,薛一氓还无法理解,就算是那些似很浅显的理论,稍微一深推,也会顿时令人觉得薄大精深。
和钻研物理的时候不一样,政治是一门越学越觉得它很深奥的学科,而且要掌握多少未来的知识,才能成功说服那些自命不凡的小资们,才能在言语上击败不可一世的珍妮·格兰特,薛一氓也觉得没底。
满满的一个笔记本的记录,再辅助上当代的社会主义政治学资料,薛一氓试图将所有的知识用自己的话描述出来,要想说服别人,首先要说服自己。
还不够、还不够……
薛一氓的脑海中始终有这样的想法,和物理不一样,政治学的知识不需要演算去加深印象,只要把相关的理论知识在大脑中过一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就可以了,文科的知识主要是思想的渗入,而非是大脑的剧烈运动,它考的是覆盖面,而不是思维的能力。
薛一氓将那些未来的理论知识,都以当代的思维模式整理了一遍,但是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吗?这样就能够让那些小资们不再迷恋西方的“自由世界”,让他们对祖国重拾信心?这样就能够在言语上打败珍妮,让她对中国另眼相?
薛一氓开始担心起来……
相关的材料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薛一氓并没有离开图书馆,他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行动的问题,他只要一陷入沉思,就会无视时间的流动。
不过薛一氓并不擅长于谋划,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计划出来,不知不觉又到深夜图书馆关门的时间了,薛一氓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巧见大美女胡佳站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到五楼来?”
胡佳一开口就是一句莫名其秒的话,薛一氓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当然不知道胡佳已经在自己身边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胡佳很恼他,以为他是为了避开自己,才故意到三楼来书的。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的,胡佳mm从校外实习回来,就没有见过薛一氓,这一次虽然见到了,却是在图书馆的三楼,胡佳mm的心里面当然会胡思乱想了,什么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薛一氓算什么东西?薛一氓算什么东西?……虽然脑袋里面无数次重复这样的话,但是胡佳还是在冥神思考的薛一氓旁边站着,直到薛一氓从沉思中醒过来。
“说啊,为什么不到五楼来找我?”
胡佳追问到,但薛一氓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老实实回答自己是来三楼查阅政治类的书籍的……胡佳要的应该不是这样的答案。
“图书馆快关门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见薛一氓始终没有回答,胡佳说出了这样的话,薛一氓也点点头,和胡佳一起走出了图书大楼。
夜幕早已降临,今天的空气很稀薄,头顶上能够见明晃晃的月亮。
两个人漫步在从图书大楼通往学生寝室的一条林荫道上,薛一氓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胡佳的脚步。
走了一阵,胡佳才回过头来,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面包,递给薛一氓。
“饿了吧?”
薛一氓接过面包,这才发现自己又是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也不再避讳什么,拿起面包就啃了起来。
薛一氓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好像上一次在图书馆里给自己送来可口面包的人也是胡佳,不过自己竟然什么都忘记了,真是该死!
和胡佳mm在一起,总是有可口的面包吃,和她在一起自己就不会挨饿了,薛一氓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丝感动。
“谢谢。”
薛一氓说了一句感谢的话,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不用谢。”
胡佳头也不回的说道,和薛一氓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一句真心的感谢,胡佳当然是很满足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薛一氓装b装这么久,自己今天也要装一装。
“你今天到图书馆去干什么?”
胡佳这样问道,薛一氓思索了一下,觉得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胡佳也无妨,说不定对方能够帮自己分担烦恼。
胡佳一听薛一氓到图书馆是去政治类的书籍的,心里面又开始上火了,薛一氓你这家伙要干什么?想成为政治学家吗?难道又上了政治系的某一个漂亮mm?
胡佳的不爽薛一氓也出来了,他不厌其烦的对胡佳解释,甚至将上一次和交换留学生出去逛街,自己在美罗咖啡厅里面的遭遇都说出来了,只是隐瞒了自己手中拥有的未来教科书之类的事。
胡佳越发的觉得可笑了,薛一氓的行为,就好像是想要在辩论赛中取得胜利,才临时抱佛脚去钻研政治的,他是笨蛋吗?这个社会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他却想要去改变国人的思想,弱智啊!把这些精力花在研究物理上,他可以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物理学家,可是他却要去研究枯燥的政治……
胡佳真的觉得薛一氓这个人有的时候完全没有智商,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也愿意去做,别人怎么想的,别人认为中国不够好……这样的事情居然能够让他郁闷至今,他是什么人?老好人?民族主义者?爱国主义者?——其实都不是,在胡佳来,薛一氓就一白痴!
不过呢,虽然胡佳对薛一氓的行为及思考方式有诸多的不满,他还是被薛一氓的诚意所打动了,并且还对薛一氓说道:“我觉得你就这样鲁莽的再去美罗咖啡厅,高谈阔论,这样并不会取得很好的效果。打败一个国家最好的方式是从内部瓦解,你想要改变那些小资们,不如伪装成他们的一份子,以一个小资的身份,去表达你自己的思想,这样的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薛一氓想想也是,有些时候,女人的智慧是最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