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还是像嫂子多一些。”
栾氏听罢很开心,“我就说像我,他爹非说像他,长大后性子也要像我才好,可别像他爹一般古怪。”
此时于缙从衙门回来,刚刚推开门就听见栾氏在说他古怪,他往日被讲也习惯了,此时听见了并未气恼,只笑着接言道,“又编排我什么呢?我儿子日后不像我像谁!日后他就是于小缙,必定和我一模一样。”
于缙走到小床边低着头向内看去,小婴儿在梦中对着他挥舞了几下双手,于缙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道:“小手睡觉也不闲着,喜欢打架,这点倒是不像我,倒有几分像现在的继之,这可不好。”
他俯身看了婴儿片刻,对何明瑟道:“你和继之怎么了?刚刚他和我一道回来,听门子说你在这儿,他就不进来了。”
何明瑟抿了抿嘴,别看这人这么高的个头,心性却如同小孩一般,在旁人面前也要耍小性子,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她暗叹了一口气道:“别理他,他最近火气大。”
于缙见状明白二人应当是闹了小别扭,同何明瑟道:“他当了什么忠勇王之后,脾气倒是愈发见长了,若是你受了委屈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何明瑟笑了笑,道:“多谢于大人给我撑腰,日后他再欺负我,我就告诉你和嫂子。”
她在于府也坐了不少时候,于缙回来了,也不便再多打扰,她也正要去集市买一些东西,便借口带着花枝离开了。
二人出门还未转出巷子口,沈猷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骑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马儿突地打了一个响鼻,何明瑟和花枝双双被吓了一跳,花枝还以为是有流氓或无赖见只有她们两个女子在此是以过来调戏,立即挺身护在了何明瑟的身后。
沈猷骑着马慢慢走上前,被吓得不轻的二人这才看清了是他,何明瑟捂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于大人已经进门好一阵了,你怎么还没走?留在这里要故意吓唬我的?”
沈猷冷着脸不答话,却向花枝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先走。
花枝粗使做惯了,并没有对主家察言观色的本事。何明瑟说要去集市,她便一心只想着这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猷的意思,憨憨道了一句,“大人,奴婢还要跟着姑娘去集市采买呢!”
沈猷见和她讲不通,伸出长臂一把将何明瑟捞上马,跟花枝道:“我带姑娘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先回里仁胡同吧,采买的事,改天。”
说罢带着何明瑟打马而去,花枝被他这一顿操作吓傻了眼,望着眼前被马蹄激起的尘土,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那眼神的意思。
路上行人见骏马载着一对碧人穿过集市,纷纷驻足侧目,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阵赞叹之声。何明瑟可不想被人围观,不禁有些脸红,但腰肢被沈猷死死的箍在怀里,乱动不得,便将头贴近他的胸膛之上小声让他将自己放下来,沈猷像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偏不肯停马。
何明瑟急了,纤纤细指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捏,道:“沈猷,停下!”
沈猷勾了勾嘴角,这点小力道,对他来说如同蚊虫叮咬一般。他就是不想遂她的意思,反倒将手臂越收越紧。
二人穿城而过,来到城北北门桥下,沈猷方才停了马。
何明瑟转过头,怒目对着他,见他一脸得逞的笑。
“本想着你还在气头上,我不去招惹你,你反倒自己来找打,怎么,忠勇王现在不生气了?”
沈猷跳下马,将马拴在石桥旁边的一棵树上,“当然还在生气,不过我想给你个机会,跟我道歉。”
他说的极为理直气壮,明明是他自己找气,反而怪起她来,只是那日不该捉弄他倒是真的,但是今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掳了来,俩人也算扯平了。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递给何明瑟,何明瑟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其上,借着他的力跳下了马。
沈猷顺势攥住她的手,何明瑟瞥了他一眼,一把将手抽回,“你今日这般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