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加上他本身怕是就不认为我能胜诉,或许到现在,白斌都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这世上总有一类人,他们光明正大地披着羊皮,放声在各个角落呼喊着他们的温和无害。
我淡淡一笑,绕开他,一手挽着慕焰,一手牵着小雨,昂头阔步往里面走。
多给他一个眼神我都嫌累。
这次我作为原告,被告席上却站了白斌和梁巧两人。
翻案比正常案件的流程复杂些,开庭事儿也多,也不能马上进入正题。
等把几年前的事情叙诉清楚了,这才步入正轨。
在此过程中,白斌一派悠闲,甚至颇有得意之色。
直到小容说出翻供词,向法官出示证据。
证据是蔡宇从医院里搞来的,一般交通事故后,不可能没有人不把人送到医院就医,真要有,那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压根儿就没打算把人给送去救治差不多。
“法官,根据医院出示的死亡时间,我们请专业人员做出了一个推理,也即是死者发生车祸的时间,我们得到的结论是,当时原告方甘沫女士,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容卿说。
他们拿到的证据我都没有仔细看过,只知道慕焰和程制学都信心满满。
白斌在容卿拿出证据后,脸色就是一变。
他这反应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他心里有鬼。
法官这边鉴定证据属实后,白斌就傻眼了,傻乎乎的问我哪里来的不在场证明。
我忍不住反问一句:“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在场呢白斌?”
我自认为语气还算好,白斌却当即喷了我一嘴。
“我呸,甘沫,当时根本就没有人跟你在一起,所以你这不在场的证明从何而来我们心知肚明!”
我笑了:“白斌,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是一个人?”
白斌咬着牙说:“我当时让你老老实实在——”
他话音戛然而止。
当时我两人准备谈婚论嫁,白斌骗我要试婚纱。
其实先前就试过一次,不过不太合适,又做了些修改,修改好了当然需要试。
白斌当时租了个房子,不常住,多半算是一群狐朋狗友的聚会地点。
他让我过去等他,我等到的是他闹出人命,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原来就连婚纱都是个幌子吗?
我冷笑一声,听容卿继续说出证词。
被挖出来的肇事车辆,虽然上面的监控都被毁了,但车子最后被倒手卖掉了,卖车的人经常做这种生意,慕焰他们花了点钱,请出来作证。
“当时车里的情况我有点记不清了,不过上面有个女孩子的包,我还觉得好看,打算给我老婆用来着。”这是个憨厚的汉子,说到此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才接着说:“因为最后知道人被撞死了,不吉利,才没有要。那包包我记得很清楚,倍儿潮,还是粉红色的。”
容卿立马拿出照片问:“是这个吗?”
她拿出的照片是在我以前用的企鹅上找到的,说来惭愧,那包包是我送给梁巧的生日礼物,倍儿真的奢侈品,绝对不是A货。不过是二手,饶是如此,也花了我不少的钱,还托了不少关系才弄到手的。
当时高兴,随手拍了照片放到空间里得瑟,也很自豪,倒是成了如今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