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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黑子只隔着头盔扭了下头，示意让我上车。

我戴好头盔，坐到他加装的后座上，他发动车子后就一直往前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我也同样选择闷不做声，车子一直开到沁河水库才停下。

☆、水库对话

黑子摘掉头盔后，把烟递给我，我摆了下手，从口袋里拿出555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ldo;换烟了？&rdo;他皱着眉头有点意外地问，&ldo;我记得你原来从不抽这个牌子的烟。&rdo;

&ldo;嗯，因为一些原因……&rdo;我不愿再度回忆有关那吊桥男人的事情，索性选择什么也不说。

&ldo;是个秘密？&rdo;黑子笑着问，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我低头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黑子也低下头，沉默了很久。

我和他各怀着十七岁少年的心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一边看着烟蒂火光的明灭，一边盯着铅灰色的云层上不断落下的白雪。

&ldo;听说你和萧蕾好了？&rdo;黑子在扔掉烟蒂的同时问。

我盯着从他手中弹she出去的火光划着简洁的弧线在水库的湖面上熄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透过迷雾一样的雪看着远处的枫林，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萧蕾的寂寞。

&ldo;为什么必须是萧蕾？&rdo;黑子皱起眉紧盯着我问。

&ldo;觉得尴尬？&rdo;我反问道。

&ldo;也不是……&rdo;

&ldo;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上了。&rdo;我低着头用手扒拉着555的烟盒说，&ldo;现在正处在各怀心事，各有不安的阶段。&rdo;

黑子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如同刚刚丢掉了一块和自己的体重差不多的石头。

&ldo;能不能给哥们个面子？你喜欢谁都行，除了萧蕾……，好吗？&rdo;

我继续低头摆弄着烟盒，不知道如何回答。

&ldo;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句话啊。&rdo;黑子烦躁地问。

&ldo;我不清楚。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自己可以随意控制的，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萧蕾，和你之间有什么不愉快。&rdo;说着便把手中的烟蒂同样丢进水库里。

&ldo;我知道寻露不见后你很难过……&rdo;

&ldo;别提寻露！&rdo;

&ldo;好，好！我的错。&rdo;黑子连连摆手道，&ldo;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女朋友，仅仅是用来睡的那种，可以给我打电话。虽然可能找不到比萧蕾好的，但是在质量上应该不会太差，数量上也应该可以满足……&rdo;

&ldo;嗳，我说，黑子。&rdo;我忍不住打断他，&ldo;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不会认为女孩就只是用来睡的吧？&rdo;

&ldo;当然不是，女孩分两种。一种是用来睡的，一种是用来爱的，我觉得互不干扰。&rdo;

&ldo;那萧蕾属于哪种？&rdo;我面无表情地追问。

黑子仍是诡谲地一笑，抽出一支烟点上，默不作声地抽着。

&ldo;知道张爱玲吗？&rdo;他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