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能把老子怎样。”周兴动手解她小衣,“装什么贞洁烈妇。”手探入她肚兜握住揉捏。
周兴喘着粗气,滚烫身子紧贴着她,柳絮惊骇,一硬物抵在腰间,柳絮羞恼,用脚使劲踢他,无奈周兴色。欲上来,那还理会,任她踢打,周兴精壮、有力,一手臂死死束住她,迫不及待脱她裤子。
柳絮生急智,抬脚,狠狠朝他脚面踩去,周兴吃疼,松开搂着她的手,柳絮趁机挣脱,跑到西间。
周兴跟过来,柳絮堵在西稍间门口,退无可退,周兴逼近,淫邪地道:“怎么,想让天福护住你,他知道又怎样,老子养他,他没供养老子一日,还不能给周家留种,我替他受用你这小浪货,白放着岂不是可惜”
柳絮心一横,掩住衣襟,反身跑入西稍间,周天福看她闯入,听见方才说话声,又见柳絮衣衫不整,立刻明白,脸涨得发紫,抓住炕沿,瞪得眼睛充血,“老畜生”
周天福捶炕,“畜生,禽兽,不是人,老不死的,我杀了你”
突然,他嘴里扑地一口血喷了出来,人朝旁一歪,昏死过去,柳絮惊叫,周兴闻声不好,跑进来,看儿子晕倒,牙关紧闭,面色发青,也吓懵了,毕竟亲骨肉,慌忙跑出去请大夫。
吴府
杨氏扶着丫鬟的手,往府后面那三间东房,走到门口,朱婆子敞开嗓门高喊:“太太来看姑娘”
丫鬟打起棉帘子,吴淑真从里屋出来,蹲身福了福,平静唤了声,“母亲”
丫鬟扶杨氏上座,晚秋搬过一把椅子,吴淑真告坐,杨氏未开言,面带慈母般笑容,“我今来,是想告诉你,你的亲事定了,是个千户,家有田地商铺,不比我们吴家差,嫡妻没了,没生养,有两个庶出儿女,是婢女生的,邵千户原不打算续弦,想把那婢女扶正,可他家老太太死活不答应,邵家是正经人家,邵大爷就一个妾,不肯辜负她,足见是个有情义的,你嫁过去,必不肯薄待,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吴淑真正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怎么能来问女儿愿不愿意?”
“我就说你是知礼的”杨氏心底冷笑。
“不过,女儿有件事还求母亲答应”吴淑真轻声细语道。
“什么事,跟母亲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杨氏以为她要提嫁妆的事,警觉起来。
吴淑真身子动了动,手握住椅子扶手,强支撑,清冷的声道:“我要柳絮做我的陪嫁丫头。”
按说一个奴婢也不算什么,可杨氏就是不想让她称意,笑得越发温和,“我的儿,要别的都成,就是这丫头是周大娘的媳妇,有夫主的人”
“不是还没圆房,既然没圆房,周大娘在买个人来就是,母亲多许她几两银子,周大娘是懂事的,没有不成的”吴素真低柔声道。
杨夫人目光闪了闪,“儿呀,我不明白,府里的丫鬟任你挑,挑不出个好的”
吴素真抬起头“府里的丫鬟都是母亲□□的,自然是好的,可就柳絮这丫头入女儿眼。”
杨夫人心里恨,脸上笑容更温婉,“一个丫头不值什么,我回去就找周兴俩口子,说这事,不过还要看周兴俩口子的意思,若他不放人,我吴家断没有强人的理”
杨氏这是拿周兴俩口子当借口,吴素真没抬头,声儿极低,“吴府自是没有强奴才的理,婚姻大事本不该我做女孩的多嘴,不过既然母亲疼女儿,问女儿想法,女儿若嫁邵家心里不愿意,母亲是不是也不强女儿。”
杨氏一时语塞,心想她痛快答应邵家婚事,别节外生枝,遂含笑道:“不就这点子事,柳絮那丫头若愿意,我跟周兴家的说。”
吴淑真淡然一笑,“不妨把柳絮叫来,女儿亲自问问她。”
杨氏向她投去厌恶的目光,瞬间,就面色如常,吩咐马婆子,“你去着人叫柳絮来”
周大娘的得信赶回家,周天福像死人似地躺着,一动不动,脸色青白。
周大娘哭叫扑上去,“儿呀,我这才走一日,你是怎么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哭,
周兴后悔,自己一时色心起,害了儿子。
周天福阖眼,气息微弱,听见哭叫声,别过脸不看父亲和柳絮二人。
周大娘的心里知觉,眼睛狠狠地瞪着柳絮,咬牙,“小贱人,是你?”
扑上来,厮打柳絮,扯住她头发,使劲把她的头往墙上撞,柳絮头磕晕了。
周兴看打狠了,忙分开她浑家的手,柳絮趁势跑出门,跑到院子里,拉开大门,跑出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