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虽然嫉妒,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当正妃是不可能的,要是能和主母相处融洽,也会比一般人生活的顺遂。
“不用,你别去打扰她,见到她尽量的避开,我不希望你和她有过多接触,西谣,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养着你。”他需要一个保护玉洛花的挡箭牌,正好西谣也乐意当这个挡箭牌,他为什么不用。
自进入盈江地界之后,鲜真决就和玉洛花一辆马车了,不是两人和好了,他们一路上就没说几句话。
他们路上遇到一波又一波的难民,在第一次玉洛花心软分了几个馒头差点闹出乱子之后,鲜真决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马车上了。
“盈江太乱了,我到了之后会忙于公务,你最好别到处乱走动,我怕顾及不到你。”他心系她没错,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他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保护她。
从小到大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弱者没有话语权,强者可以轻易定义弱者的生死。
可没想到,他最后却喜欢上了一朵在温室里长大的花。
“不用你管,你越忙越好,省的我看见你心烦。”她知道回京无望,目前来说想要过好日子得巴结眼前的男人,但她就是没法勉强自己。
气氛又因为她的一句话被搞的尴尬起来,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想避开眼神交流很困难,玉洛花只好合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路上坑坑洼洼的很是不平整,她越是闭上眼睛,那种颠簸感越强烈,她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又经过一个坑洼,她险些甩出去,鲜真决手疾眼快的拽住她的胳膊往回拉,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玉洛花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她觉得这是被吓到了。
“你坐我身边来吧,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赶了快一个月的路,鲜真决脸上也多了几丝疲惫,经过刚才的事,玉洛花罕见的没有跟他顶嘴,而是乖乖的坐到了他身边,这让他有了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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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再远也有到达的一天,盈江官员早就收到了通知,给他们一行人准备了一处大宅院,这是盈江一家富户留下的。
大难当前,那些稍微有点家底的人都跑了,有行动力的青壮年也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要是赢帝继续北犯,这些人只会成为刀下亡魂。
鲜真决甚至都没有安定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把人送到宅院后直接去了前线,一去就是数十天,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知几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玉洛花最初怀着探究的意思把宅院转了一圈,途中遇到西谣,她都当没看见,反正鲜真决也没说她算不算妾,就算知道他俩睡过了又怎么样,主家不承认,西谣就只能是个普通丫鬟。
当玉洛花走后,地上跪着的两人站起来,西谣旁边的丫鬟撇了撇嘴道:“你看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我们都知道西谣姐姐才是二殿下最宠爱的女人,她也就是仗着玉将军才能嫁给二殿下,要是哪天玉将军落马,二殿下肯定第一个把她休了。”
西谣扫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别的人,这才松口气,“不要乱说话,二皇子妃并没有为难你我,要是被别人听去,我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只不过她心里倒是挺认同丫鬟说的话,她是看出鲜真决喜欢玉洛花,但两人之间仍有隔阂,要是她利用好了这一点,以后保不准谁才是“真爱”。
就像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玉洛花仗着身份夺得了二皇子妃之位,而她西谣才是二皇子最宠爱的女人。
半夜,鲜真决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回了宅院,他想见一见朝思暮想的人,可身上的血腥气太重,要是贸然前去,一定会吓坏她的。
“随便找个能住人的房间,今晚先凑活过去。”他这么一说,下人便给他领路了,只不过没想到被领到了西谣这里,他满脸厉色的瞪了眼下人。“你先下去吧。”
西谣见到他过来,第一时间上前帮他宽衣,但却被他躲了过去。“我自己来就行,没想到你手段可以,才来几日就把府里的下人都收买了。”
他只是想找个无人的房间休息一晚,结果却被领来了这里,要说没有西谣的暗示他是不信的。
“殿下,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就算明白这个时候也得装不明白,确实是她明里暗里让下人注意,一旦鲜真决回府,想尽办法把他领来她院里。
她要坐实两人之间的关系,让那些心思玲珑的下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附的人。
西谣最近渐渐想通了,想靠着主母过活是不太可能的,玉洛花很明显不待见她,要是被动的等着,怕是一辈子只能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