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被这么一教训,无胆再胡思乱想,再说,裴棠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裴太傅稍稍一退,看着眼前这副身子。且不说沈飞生得俊秀,便看这身体,披上衣服时高挑挺拔,已是足够惹眼,脱下之后,便看那曲线乃是恰到好处的紧致,多一分显得壮硕,少一分就过于清瘦,如今这样最是妥当,也正是那些浪荡小娘子所喜的,莫怪裴棠从青楼逮着沈飞,便是那人确实清清白白,裴太傅依旧醋意大发,这才使出了这等折辱与人的手段。——说是折辱,那末他的沈郎又为何面红耳赤,喘息不止,怕也是……喜欢得紧罢?番外《缚》(二)话说从头,那青楼究竟是怎样的一桩公案?这事儿说起来也十分简单。沈爷有个爱好,那就是看戏听书,而且他对裴太傅特意为他养在府里的那些戏班子毫无兴趣,偏偏就喜欢翻过墙垣,躲开那些侍卫的跟踪,到酒楼叫上一盘瓜子,听那些不正不经的野话杂谈,还因此结识了几个酒友。那几个皆是一些自以为风雅的穷酸书生,倒也并非沈飞有意结交,而是那一日,沈飞听完了“赵大郎和金三娘”这出戏后,算算时辰,心道裴棠该要下朝归府了,心满意足地擦擦手正准备回家做饭,起来时猛地就听见了“奸相”二字。特工耳力不凡,头一扭,就瞅见不远处坐着的儒生模样的人。“刚才那出戏里,强霸金三娘为妾、荒淫无道的唐太守——暗指的不正是今朝那位爷么?”“那一位的徒子徒孙遍布官场,今年会试登科的三人里都是他的学生,作为主考,居然徇私舞弊,可怜我们李兄,有如此才气,奈何奸臣当道……唉,真真是时运不济啊!”“哼,不知道他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那府邸修得堪比皇宫,不但如此,听说,他府中还有无数的娇妻美妾——”如此云云,话中竟将裴太傅说成了贪财好色之辈,说到后来,内容就越发狎昵,只说那裴太傅喜好渔色,府中女子裙下皆不穿亵裤,好方便太傅兴致来时一逞兽欲。那书生说的越是荒谬,沈飞越是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其中一个姓刘的突然道:“我倒是曾经听说,那一位不爱香软红颜,偏爱些相貌英武的男子。”这话听起来倒是新鲜,正要细究,那三人就看一个男子走来。他头上并未戴巾或是束冠,只用一条细绳绑了发尾,听他言词断不是个读书人,那三人心中顿生鄙夷,后见沈飞大方地付了他三人酒水,这才摆出一副屈尊降贵的姿态。四人互报名讳,沈飞便落座,嘴角勾着,露出颗小小的虎牙:“方才听三位说,裴……那一位确实真如兄台所说那样?”姓刘的随之侃侃而道,说裴太傅并非如传闻那样肥膘貌丑,反是面若好女,貌胜潘安,而且还是个断袖。接着又说那裴太傅有几个相好,而今都是朝中大员,还有什么父子一起伺候以谋官职的,当中真真假假,听得沈飞乐不可支,瓜子壳都吐了个小山——你说这些话沈飞信是不信?以他对裴棠的了解,说他喜欢男人是真,说他让人陪睡……也不知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只是,沈飞好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传言究竟是从何而来?只听那刘姓书生道:“别人说的可当闲书听听,可说道这些,有谁不信秦大家?”“秦大家”?怎么又跳出来个人?——沈飞之后才知那“秦大家”乃是京中曾经的第一名妓。说是曾经,其实是因为那秦大家已经过了韶华之龄,论样貌才情怕是比不上后生晚辈,如今就改了营生,在青楼里说书去了。这秦大家因过去同朝中许多大臣都有染,据传还曾是先帝的入幕之宾,是以深谙那些宫闱艳事,便将当事人名字换了,改编成了故事,在自家楼中开堂。所以说,不论过了几千年,人人都是好八卦的,尤其还是桃色八卦,因此,这秦大家的生意红红火火,每次开讲都座无虚席。随后,沈飞便细细打听了那秦大家的探春楼所在之处,而后便拜别三人。沈飞后来回府,安安分分过了一小阵子,待到谢氏设宴,裴太傅自然被奉为座上宾,而沈飞翻了墙,悄悄地去了烟花柳巷,这也就有了后来那一出“裴太傅怒发冲冠为蓝颜”,亲自上秦楼“抓奸”的戏码了。唉,沈飞也是真冤,他目的不过是听书,哪想这秦大家的门也不是轻易说入就入的。秦大家到底曾是名妓,花头极多,有钱还不够,尚得对了眼缘才是双全,所以沈飞连钱都不用付,就被秦大家迎进水榭里。亏得沈飞长了张好皮相,他原还沾沾自喜给裴棠省下了五百两,谁晓得秦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是贪慕上了沈爷的色相,先唤了几个女儿拌住沈爷,哄着喂了香甜酒水,眼看这俊俏儿郎就要被一班如狼似虎的女人采补时,那仙子似的裴太傅突然带着侍卫上门踢馆。“若奴家早知他是官家的人,是决计不敢动的!”秦大家虽年华不再,但也算风韵犹存,如今梨花带雨,也是我见犹怜。奈何她上头坐着的人,是素有“断袖之癖”的裴太傅,这般作态也不过是瞎子跟前美人梳头,没用。裴棠听完秦大家的陈词,放下杯子,轻轻地“叩”了一声:“那依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的人,就能随便碰了?”这……秦大家大呼不敢,裴太傅却命人将这淫妇拿下,还一连查封了几家青楼,待火气都发得差不多了,这才押着沈飞归府。那秦大家知沈飞是练家子,唯恐无效,酒水里用的药也比旁人多了两三倍。彼时沈飞一身甜腻,裴棠也是忍得几乎咬碎了牙才没将人一脚踹进湖里。后来将沈飞带回屋里,便看那能上天蹿地的沈特工现今软成一滩,双眼如汪汪春水也似,想来是这安宁日子过久了,这才失了戒心,着了女人的道。可惜裴棠并不听解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迟来半步,沈飞就要同他人快活春宵,就觉方才还是罚得太轻……说来说去,还是沈飞的错!“唔……”沈飞歪在榻上,燥热地扯扯衣服,模模糊糊地爬起来,抱住裴太傅的腿,蹭了一蹭:“开空调,热……”裴太傅气得都笑了,俯身捏起沈飞的下颌,声如寒霜:“那我就让你凉快一夜。”……然后,就、就这样了。裴棠将沈飞悬了一晚上,直到他药效褪去,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总算慢慢想起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说起来,裴太傅之所以知晓如此超前于当代的床笫乐趣,还是得益于某特工十五年前的一回热心指导,没想到裴棠没用在他人身上,反是在沈飞这儿施展开来了。昨夜裴棠绑他时,他竟然还瞎蒙蒙地说:“这样不对,我跟你说,要这样……”剔透的水珠从额前滑下,坠落在大腿上,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掌神不知鬼不觉地搭了上来,沿着腿部肌肉的曲线,慢慢地滑向了根部的丛林,那之中藏着的一个软物,随着呼吸而微微地上下起伏。脂玉般的手指轻轻挑起了那物,暴露出了根底的部分。在那两囊中间也打了一个精细的红结,细索如丝横过胯下,紧紧贴住了两臀间的沟壑,划过腰背,终于颈后。晾了一夜,那物如今也是恹恹的,裴太傅素来爱洁,却不知为何偏爱沈飞身上的所有,尤其是这物件,想来是比起沈飞其他部分,就它看来好拿捏得多。他两指轻轻夹着茎身,从头端慢慢地滑下柱身,直至根底,如此耐心来回了摸了几遍,方觉沈飞呼吸渐重。裴棠一只手揽着沈飞的肩,于他耳边道:“平时劲头颇足,被我罚了一夜……还娇气上了?”说话间,那两指夹捏的力度便重了一点,直至摸得越来越热,待到夹不住了,就改用手掌整个包住。那物件就跟沈飞其人一样,素日里内敛得很,偶尔得兴时暗悄悄在桌下隔着衣襟一摸,便觉沉甸甸的,如今低头一看,这把“剑”渐渐活了,比未出鞘的时候大了不知多少,若在平日,那颜色是肉粉的,一看便知少用得很,现今它在裴棠手里膨胀,那根底的结勒住了它,到了某个度就已经是极限,又因血液流行不畅,颜色自比往日深了许多。如此侍弄了一时,就看那玉茎变得涨红,便是放开手了,仍是直挺挺的一根。“没完。沈飞,还没完……”昨日沈飞煎熬了一夜,裴太傅亦坐在边上看了一夜,无论沈飞发出怎么样诱人的声音,裴太傅就是碰也不碰。这样是折磨着沈飞,也是折磨着他自己,如今正是憋了一通邪火,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人。沈飞只觉一只手扶着自己那物件,手指在头端轻轻挤捏,这湿淋淋的眼就淌出一点露水,抠了一抠,水就出得更多,颤颤地流了一手,这样捏玩片刻,待尿口都润湿了,一个尖物便在那一处不怀好意地徘徊着。沈飞许是猜到了他要做什,身躯不由挣了一挣,可那红绸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越是不安份,就缠得越紧。裴太傅手里拿着那牡丹花枝,锋利的尖头在眼缘磨得平了,方捏住了那颤颤的玉茎,徐徐地插进了那小小的孔里。“……唔!”沈飞剧烈地一颤,嘴里的红布陡地被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