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难以置信瞪大眼,竖着指头悚然:“草,她竟会八国语言,连土语都懂,这是什么怪胎。”
绵绵却兀自阴了眼神,冷声:“她的脸好像被人打了。”
涂涂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跳着脚炸开:“那个王八蛋敢欺负我们的人,老娘削他去。”
绵绵声音沉了下来:“她的脾气谁敢惹,你没见刚从外面跑回来,只怕是她儿子下的手。”
涂涂越发恼道:“儿子打娘,还有没有天理,我教训那小兔崽子去。”
绵绵头痛般拽着要冲出门的人,无奈:“她儿子和阿成差不多,阿成小时候少打他妈了,教训什么,勾引你的男人去。”甩手进了包厢。
涂涂反应过来,沮丧的耷拉着脑袋,朝前走着嘀咕:“生什么孩子,要是个正常的还好,唉,在是个特殊儿童,纯自个找罪受。”
凌晨四点,未出台的小姐陆续下了班,金牡丹看到瘫在沙发上的初辛,上前道:“你摩托那?”
初辛抬身,浅声:“坏个重要零件,要去萨城才买的到,我已经托了阿成妈妈,过几天就买回来了。”
金牡丹把车钥匙递上:“开我的车回去。”
初辛起身:“不用,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走回去就好。”
今晚生意还行,可她被逼着她喝了不少酒,镇子虽小治安却极严苛,酒驾被抓,连金牡丹都要连累。
“实在不行,你就上两天白班,至于这么拚。”
初辛没说话,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这时节的赤淞本就是旅游淡季,白天生意不多,出台也只能送咖啡,挣的钱太少,可郎郎的治疗费快缴了,她想着也没几日,咬咬牙挺过去就好。
因着喝了不少酒,初辛走的很慢,胃里如浪般一股股翻涌,她终是忍不住跄到电线杆下呕了出来,吐得天晕地暗,艰难的起身按着肚子朝前走去。
扭头看了背后,没人,刚恍然有听到脚步声,听错了。
直到她蹒跚的背影进到院中,不远处的阴影里才探出半个脑袋,原若航懊恼的将拳头砸向树身。
照顾郎郎还要应酬店里客人,她身体吃不消的,不行,要想个办法。
翌日,天才蒙蒙亮起,玻璃门外传来沉重的拖拽声。
原若航拖着行李箱迈上旅馆的台阶,柜台后的老板娘将头抻出,死盯着他疑惑而亲热:“长住还是短住?如果是长住一次性缴一个月可以八折优惠。”
“一天。”他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美金,抽出一张递上。
老板娘不接,贼溜溜的目光绕着地上大包小包,越发谄媚:“我这是镇上最好的旅馆,你确定只住一天?”
原若航迟疑下,终是又抽出张:“暂时两天。”
老板娘辟手夺过,将钥匙甩出窗口,他拿起行李朝楼上往返三次才将所有东西拖进房间。
来不及喘气,打开行李箱将里面衣服一件件掏出扔了满地,起身看着房间里几乎连下脚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