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洋酒,现在又是高度白酒,相陪的小姐明显不胜酒力,动作也开始放肆,调闹吆喝着性感火辣,金枝更是扭着腰肢蜿蜒如蛇。
初辛见场面混乱,就让侍生扶着半裸的人出去醒酒,河于基情绪高涨,甩了上衣捋着袖子高声:“心心,来来,咱们在来一轮。”
初辛见他眼神涣散就决定来把大的,把人撂倒,她的任务也基本完成,起身豪气道:“河总想怎么来?”
河于基夺过侍生刚打开的酒掼在桌上,喷着酒气:“划拳,喝多少我就结多少单。”
安吉忽闪着宝蓝色眼珠佯声:“河总,你不能在喝了。”
“放屁,劳子今高兴,谁也别饶我兴……”他按着桌子起身,一头朝初辛栽去,她抬手扶着人重新坐下,脸颊如浸了胭脂般透着诱人的水润,红唇翕动:“说定了,河总可不能反悔。”
河于基捶着胸脯大笑:“谁反悔特么是龟孙子,来,坐。”自个脑袋却不受控制朝桌上栽。
初辛有些大意,没喝两声,抻出的手僵在半空,不留神竟输了这把,河于基拍着桌子大叫:“喝。”
她直接拽过酒瓶朝前轻碰,仰头朝嘴里灌去,整瓶下肚,眼前开始晃动,初辛晓得喝得猛了,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拈了水果朝他嘴里递着。
旁边陪酒见河于基醉眼惺忪,扭身坐上大腿,环着脖子送上噙在樱唇的果子,这是小姐们惯用的手段,通常客人喝到这种状态,已经分不清眼前人,荷蒙高涨,随手抓了谁就是谁。
初辛乐见其成,偏生安吉凑了上来,举着杯子歪斜不已。
她举杯轻碰,顺手将拈在指尖的樱桃递上,笑语晏晏:“我去下洗手间。”
初辛放下酒杯起身,一头朝地板上栽去,恶心涌上喉管眼前如同坐过山车般天眩地转,她拚命摇着头想要站起身子,奈何浑身无力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心下骤惊,她知道自已酒量,这是被人下药了,可酒都是侍生从吧台拿来,小姐晓得她不出台,不会这般算计,那就只能是安吉他们搞的鬼,糟糕,大意了。
果不其然,安吉刚还晕得站不稳脚,此时竟蹲身打量着戏声:“心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啊哈哈——”河于基狂笑传来,一把将坐在腿上腻歪的小姐抡到地板,好整以暇凝视着面前拚命蠕动身体的初辛,淫意邪语:“这个不错,你确定是个雏?”
安吉舔着狗脸:“保证肯定一定,河总,我都说了不会让你失望,这趟赤淞没白来吧!”
“回去。”河于基遽然起身,抬步稳稳走向软在地板上的人。
“你们,不能……”金枝吓得花容失色,毕竟这种事从未在店里发生过,冲出两步想阻止,却被河于基巴掌恶狠狠甩在脸上直撞向墙壁,侍生白着脸,想冲出包厢却安吉杀人般眼神定在原地。
初辛眼前如隔着层层迷雾,朦胧中只感到有爪子在身上乱摸,身体被拽着凌空而起的刹那,摸在手中的酒瓶用尽全力甩了过去。
‘砰——’正中河于基脑袋,伴着碎屑四溅开来,身上禁锢骤然而松,她在次被甩向地板。
安吉嗥叫着冲向前扶起他,初辛耳朵嗡声成片,看不清也听不见,脑袋似被巨石压着,根本睁不开眼。
她摸索着抓到片碎玻璃屑,用力朝掌中握去,鲜血顺着指缝溢出的刹那,剧烈痛意袭来,眼前稍显清明,初辛几乎是半睁着眼朝门外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