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贤手中的拐重重落地,拽着人上前大喝:“什么东西,还不滚下去。”
浑身都笼罩在血腥气的人扑倒在地,对他们重重叩头:“金老,真不是我们干的,求求你放过我们。”
金贤怕他冲着妻女,气得雪眉耸动,嘶声:“扔出去喂狗。”
保镖拥上前拽着满脸是血的男子朝后拖去,他悲声惨嗥:“金老,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给我个解释机会——”
金牡丹跟在他身边有段日子,知道那句话扔出去是什么意思,心下不忍,纂着他手臂轻声:“住手。”
保镖一下子怔在原地,金贤赶紧揽着她,放柔声调:“没听到夫人说话,先停下。”
金牡丹也不抬眼,只怯声:“为了孩子,别老是喊打喊杀的,你给个机会听听他怎么说。”
保镖赶紧拉着人又回来,却不敢放松手,他就以种怪异的姿势被按在地上,急声:“金老你相信我,我们是被飙哥陷害的,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老手下产业。”
飙子是金贤义子,他向来又最护短,不过眼前这男子命不该绝,谁让他令牡丹动了恻隐心,金贤便道:“你叫什么名子?”
“狗子。”
轰笑声顿起,连金牡丹也抚唇,解释道:“乡下人取名都这样,为了好养活。”
金贤抚着她有些凉的手,便笑道:“你既说飙子冤枉你们,就自个去查明,把证据送到我面前,就饶了你们,这样,你以后就给我当义子,去吧,去吧!”
半边脸尚被踩在地上的男子,怎么也没料到这迎面砸下的富贵,忙喊道:“是,干爹。”
保镖收脚松开手,他反身匍匐在地叩头:“狗子多谢干爹。”他快速扫过金牡丹,情知自个命是她救的,赶忙又道:“谢谢干娘,狗子一辈子都记得你大恩大德,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金牡丹不乐意了,她正双十年华,而且看眼前男子比自个都大,竟被叫娘,就跺脚佯声:“你乱叫什么?叫姐。”
狗子懵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她年龄是小可毕竟是金贤女人,这岂不乱了辈份。
金贤只顾娇人,挥着手不耐:“就叫姐,出去干活。”
金牡丹抬眸,又插嘴:“既是你义子,给重新取个名。”
金贤又乐了,上前歪着脑袋打量:“你姓什么?”
“无姓,我是孤儿,村里都叫狗子叫习惯了。”
金贤抓着脑袋努力思索:“那就跟我姓,叫,光远吧!”
“是,光远谢干爹赐名,谢,金姐……”
金贤也不在意,扶着妻子转身就走,扬声:“过几天拿着证据过来找我,啊,你先负责城西区,老贺,带他去会里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