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超出金光远的承受能力,他带默默看了许多医生,结果几乎一致,孩子没有任何心理疾病,至于如何出现这种情况,医生却众说纷坛。
有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缺失父母关爱,也有说年纪太小,在家长正确引导下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就消失了。
金光远没办法,只好频繁给孩子换学校,然而随着年龄增长,默默也越发聪明谨慎,竟懂得避开监控,以至于他没办法分辩孩子是在说谎,还是真的被人欺负了。
昏黄灯光下,面对商场血雨腥风都不曾皱下眉下的男人,此时却仿如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困兽,深埋的肩头耸动着任凭泪水无声滑落。
初辛静静走向前,轻揽着他肩头给予无声安慰,金光远在也忍不住内心悲痛,拽着她的手哽咽得痛哭失声,这一刻,他只是个无助的父亲。
良久,金光远思绪渐趋平静,他自嘲般哧笑着松开手,抬起的手臂自脸上拭过,歉声:“抱歉,是我失态了。”
初辛顺势将杯中已冷掉的茶换掉,递上前平和温然:“孩子还小,一切都会好的。”
金光远接过杯子涡在掌中,上位者的霸气不自觉流露,体贴道:“对了,你这么急着来萨城,出了什么事?”
初辛见时间太晚,迟疑道:“只是有些小事,金总,你先休息。”
“无妨,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初辛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是这样,我朋友前天在风情动手伤了安吉的客人,现下将人告到警局,不接受调理,这其中有些误会,我听说你和安吉是朋友,就想请你帮忙,看能不能从中调和下。”
金光远讶然:“安吉并非毛躁性子,怎么会打架?初辛,你把实情告诉我。”
“是河于基,我朋友动手打了他。”
金光远勃然而怒,猛站起身扶着她担忧道:“是那个老东西,初辛,你离他远些,姓河的不是好东西。安吉竟和他搅在一起,我不会轻饶,你等会。”
河于基就是个斯文败类,在圈内人尽皆知,金光远听到有他在,就猜到事情没初辛说的那般简单,当即拨通电话,朝着窗边走去。
初辛垂手立在原地,淡着眉眼静静听着传来的喝骂声。
没多久,他走过来带着歉意道:“初辛,没事了,这件事并非你朋友的错,我会让安吉警告姓河的,他以后不会在缠着你。”
初辛躬身,感激道:“谢谢金总。”
金光远目光掠过墙上钟表,拍着额头懊恼:“太晚了,你先休息,本想带你在萨城转转,奈何家里索事纷扰,初辛,在滑雪场你救了我的命,不用这般拘谨,下次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就好。”
初辛歉声:“是我叨扰了,金总这般忙还要为这些索事分心,谢谢你。”
俩人又客气几句,金光远出门而去,初辛看着他下楼才关了门,转身在次来到露台,也没开灯,漆黑中点起根烟夹在指间,起风了,远处隐隐传来雷声,山雨欲来。
早上起来,金光远已经去公司了,初辛婉言谢绝了管家让人陪她去萨城转转的好意,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