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朝嘴里扒着饭,艳羡不已:“心心,你好有福气,航哥的手艺可以开饭店了。哦,他在我原来的租房的地方,离的近不用来回跑的。”
原若航忍不住道:“涂涂,你们生气了。”
本来,王为民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萨城读研,不趁着机会多聚聚怎么反倒分开了。
涂涂塞了满口饭,含糊着打趣:“航哥可真会说笑,你是不是经常惹心心生气?告诉你,别惹她,那就是个母老虎。”
原若航笑笑不再说话,初辛已拍着他筷子嗔声:“你别给我夹,吃不了。”
原若航目光每每转到她身上,晶亮双眸都不自觉带着笑意,柔声细语:“你多吃点,太瘦了。”
初辛丧气的垂身,原若航手艺太好,她已经克制自个不要多吃,犹还胖了好几斤,他还敢瞪着眼说瞎话。
涂涂咬着筷子直管笑,夹了菜给郎郎悄声:“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原若航裂嘴而笑,初辛少不得拿眼剜他,私下里说过很多次,让他低调些,每每都忘形。
风情忙起来,初辛她们还未出门就接到海子电话,说涂涂的客人到了,她什么时候来。
初辛见家里也没什么事,就开车带着涂涂往店里去。
“噢,坏涂涂,你跑那去了——”推门,酒气扑面而来,黑如焦炭的大块头径直压来,初辛闪身错步。
涂涂抻手扶着被带个趔趄,就在俩人要倒地时,冲出道人影扶着她。
初辛的脚定在原地,王为民,他怎么在店里还穿着侍生制服。
骚乱过后,涂涂扶着客人上楼,王为民跑向吧台调酒,脸上倒无甚表情。
几个小时过去,尽见侍生端着酒一趟趟朝包厢里跑,二楼最东面的香包里隔着门板都听到到里面的戏闹声。
小姐们聚在一起红着眼私语,时不时看向初辛,这算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何况涂涂还出台,这是要夺她台柱的位置。
将近凌晨时,包厢门被推开,玉容喘着粗气惊恐:“初辛,不好了,快,涂涂出事……”
初辛甩开酒杯朝门外冲去,走廊里乱成一团,喝骂声和着东西坠地的破碎声中夹杂着粗野谩骂。
如黑猩猩般的男人抓着涂涂头发将她脑袋重重磕向墙壁,嘴时不住喝骂着,小姐们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自是没人敢上前。
初辛看那人已失控,抓起走廊架子上的花盆朝男人后脑勺砸去,他转着圈应声朝地板倒去,侍生冲过来将人按在地上。
“药箱。”初辛抻手按着额头渗出的鲜血转头吼叫,在旁人的搀扶下朝休息室而去。
金牡丹闻声赶出,指挥着聚成团的小姐散开,帮着安抚客人。
绯然不动声色近前,惊得低头跑向后院的王为民颤身:“绯姐……”
绯然指间夹着烟,淡然轻笑:“涂涂受伤了,你不去看看。”
王为民惊讶抬头,脱口而出:“怎么会,在那里?”转身朝大厅跑去。
绯然哧声,恨恨转身朝外而去,店里那么大动静她不信王为民没听到,看到女朋友被人欺负,他倒往后面跑,唉,被迷了心的涂涂,有她受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