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是韩城人,一年四季院子里放的几乎都是她腌渍的各种泡菜,眼看着前几天才费心做的菜缸被砸破,心急如焚,越发如泼妇般不管不顾,抡着棍子朝郎郎额头甩了过去。
郎郎抬手拽着棍子用力甩过,重重一陀肥肉就朝着裂开洒了满地的菜上倒去,红红的辣酱调料沾了满脸满身,黄婶干脆坐在汤水里拍着腿放声嗥哭着咒骂,引得旁边人纷纷探脑观看。
初辛跑上前扯着郎郎,看到他脸上竟带着丝笑意,勃然大怒:“为什么要砸黄婶的菜缸,郎郎,快道歉。”
郎郎用力推开她,冲上前抱起另块石头朝着旁边大缸又要砸去,慌得黄婶急得扑身要撞开他,可她根本抵不过郎郎,竟被他拽淹在次甩向满地汤水。
“郎郎。”初辛也被甩得不轻,情知郎郎被触怒,忍着身上痛扑上前揪起耳朵硬朝屋里拉扯。
大成听到动作也跑出来,见初辛把郎郎往屋里拽就跑上帮她按着不让他反抗,大成妈以前叮嘱过,如果郎郎发怒,就让他上前帮助制服孩子,他始终都记得。
原若航听到初辛怒吼急着往外跑,正赶上她们扯着人进屋,急得他喝声:“初辛,你放手,会伤着郎郎。”
初辛怒喝:“大成,把他扔起去。”
大成憨得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母亲吩咐过要帮初辛,直接拽起原若航扛在肩头,大摇大摆朝外走。
原若航脑袋倒吊,又不敢用蛮力怕伤着他,只好耐心哄着大成把自个放下。
好不容易双脚落地,原若航疾冲到门边,听着房里传来钝钝的抽打声,就知道初辛在打孩子。
“初辛,你给我住手,我不允许你打郎郎,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开门,你给我开门。”他使劲晃着,几乎要将房门拆下来。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初辛越发拿软辫抽着郎郎小腿,她的孩子想怎么教育轮到他个野男人插嘴。
原若航怒火中烧,后退出距离,猛的疾冲向前,伴着轰天巨响门框应声而碎,惊得旁边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平常看他斯斯文文倒像个女人,我去,现在看来竟是个会华国功夫的行家。
原若航冲进房,攥着画室的门锁用力,甩开门夺过初辛手中软鞭,另只手擒着将人甩出门外。
初辛趔趄着倒地,即又扑到被顶住的门上大喊:“原苦航,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老娘管孩子,你给我开门。”
原若航充耳不闻,把郎郎放在腿上检查伤势,看到红肿的小腿心痛的倒吸凉气,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他无意间掀起孩子贴身衣摆时,僵在原地,原若航猛的扯下他身上衣服,看着腰间那道已经不算太明显的伤痕,那是,那竟是用电枪击出的痕迹。
原若航五雷轰顶,他快速扯动郎郎身上衣服,手臂,大腿上都是被电击过的痕迹。仿如狂风席卷而过,掠走他身上残存理智,他将郎郎放在地上,疯了般开始乱翻着屋内。
自从原若航教会郎郎上厕所后,他逐渐连洗澡也是自已来,原若航要锻炼他生活自主能力,自不会过多插手,可没想到——
郎郎无知无觉,旁若无人般将衣服穿好,似是有些显聒噪般,自顾拿过耳机塞在耳中,扭动着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