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应声而断,亚当推着门板甩开,看到被按着脑袋压在池中的人怒了脸,疾冲上前抬腿踹开两边人,扶着差点被憋死的原若航。
“师傅,你好像来错地了。”顶着秃秃光头的加尔夫坐在桌子上,手里上下抛着个圆溜溜的钢球。
“你这叫刑讯逼供,需要我把门外的律师叫进来吗?”亚当怒斥。
加尔夫手中失了准头,钢球径直撞向天花板的连灯,发出清脆破裂声,碎屑落在脑袋的刹那,他斜斜偏过跳下桌子,向前嬉笑:“师傅,尸检报告和证据都齐全了,怎么,你是要从我手里接案?还是不相信要在查一遍。”
亚当冷声:“就因为是你管的案子,我才不相信,还有,别在叫师傅,我人微言轻当不起下任局长的这句尊称。”
加尔夫的脸瞬间凝固,抬起的右脚重重踹上地板,伴着房间的震动声瓷石地板应声而碎,他黑着脸踏步出审讯室。
亚当扶起顺着墙臂瘫在地上的原若航,看到脖颈下清晰的勒痕,眉峰都拧成疙瘩,没好气:“航少爷,玩过头了,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家,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原若航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微弱,可他还是从口型看出说的竟是:“别告诉初辛。”
亚当无语,起身倒了杯热水往里面回了点料,递到他面前。
原若航喝下去,如火烙般的嗓子才稍好些,被他扶着朝椅子上坐去,忍不住道:“他们说我杀人,你还让我回家,你查清楚了就赶快放了我。”
亚当顺手拿过桌上东西,越看脸色越不对,原若航察觉出来,敛颜静声。
直到将所有东西浏览过,亚当按着文件抬头,目光却错过原若航直视着桌面,手指曲起敲在桌子上发出有序节奏声,这件事于他未必不是机会,说不定可以利用下。
“说说,当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亚当斜身翘起腿,一副乾坤尽握的姿势。
原若航攥着纸杯,从接到订单开始到临出门前再次接到同栋楼,同楼层的订单,到自己在虚掩的门内看到黑影跳出,追出门却被打晕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亚当极有耐心,边听他说边拿手机询问着手下,冷撇撇嘲意自嘴角弯起,他将手机递上问道:“能看出什么吗?”
是昨晚那两张订单,原若航捧在手里从头到尾仔细浏览过,目光最终凝定在下单人的手机号上不动了,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了眼睛在看,抬头瞪向他。
是同一个手机号,在不同时间内下的两个订单,而且时间掐得很准,如果不是大成在身边捣乱,第二单是在他离开店之下才到达,而且第二单上面不仅注明了加急,甚至还留言,如果半小时内送不到,订单取消。
所以如果他没有误时间,那么第二单只会是由成妈去送,店里只有他们俩人会开车,外送员也只有他们。
原若航越想脑门子的汗就渗的越快,如此情况下,那人的目地不是成妈就是他,所以,这是场有预谋的算计。
亚当收手翻出另外东西,再次举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从巢楼处得来的消息,1016是美琳前公婆的房子,已经很多年没人住过,至于1019已经五年都没住过人,一栋空了五年的房间为什么要往那里送外卖?”
原若航面如死灰:“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