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见手下脸色不对,暗地使个眼色,让他退下,直到把金光远送走,才转回房道:“风情的事办得怎么样?”
绯然选在今晚逼宫,按理不会出岔子,保镖上前俯耳说了几句,何青脸色大变,怎么都没想到舒老竟会留了后招。
他知道舒老手中握着不少风情股份,可老头既没给蔓茶,定是不相信她,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金牡丹身边人袋里,糟了,这下要大费周折。
九点过后,又下起小雨,绯然从店里出来,径直拦了车朝韩仪而来。
她已经和金牡丹撕破脸,经此一闹,连金光远的老底都抖露出来,没必要维持表面和谐,也不背人,直接找到何青门上。
进总套,绯然憋得青紫的脸耸动着,将手中包朝着何青抡去,怒喝:“是谁告诉我,金牡丹手中不足35%的股,我闹个没脸,以后在风情还怎么管人。”
将金牡丹踢出局,无疑她将会是下任掌权者,却闹了这么大笑话。
何青拿冰块敷在脸上,冷笑:“你成日跟在金牡丹身边都没发现,何况是我们。”
绯然环肩,暴躁踱着步子嘶喝:“现在怎么办?”
何青悻悻:“还能怎么办?等着,过了这段风头再说。”
金光远即便要用风情,至少要等明年,现下他手头最要紧的是先把原若航处理,然后才腾的出手料理风情。
绯然明显等不及了,何况她这么一闹,拿什么脸和金牡丹共处,尖着嗓子嗥叫:“不能等,我现在立刻就要。”
何青知道她心情不好,本没甚在意,随意:“那你想怎么办?”
绯然已然杀红眼的凶徒,横着斜眼阴戾:“既然股份都在梨姨手中,何主管找人拿回来就是,对付不了原若航,难道连个衰病的老妪也束手无策。”
何青心头猛震,回视着她目光淡笑:“绯姐,你这什么意思?怎么又扯上姓原的。”
绯然昂首大笑,曲身倚在沙发抽出烟咬在嘴里含糊:“你对金枝下手,不就是为栽赃姓原的——”
她昂头吐着烟圈,惬意的翘着玉足:“阿青,我素到雨天就睡不着觉,可不巧那天就倚在窗外,何况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素来惯用左右横刺的手法,别人不知我岂会不知道。”
何青起身,将手中毛巾甩向垃圾桶,走到酒柜边倒了两杯红酒,递上前笑道:“绯姐,你这话怎么听得我糊里糊涂。”
绯然一把拽过,缀着酒慵懒:“糊涂就对了,等我以后掌了风情,咱们多的是机会了解。”
何青挑眉,起身爽朗道:“好,我尽快把俱乐部的事搞定,争取让你早日当家做主。”
绯然乜斜着眼,嘴角扯出诡异弧度,残忍道:“我最多给你两天,何青,现如今风情正跌到谷地,也是逼着金牡丹出手的最好时机,何况谁能保证她背后不会有第二个舒老。”
何青能等,她却不能,经此一事,金牡丹必不会放过她,她不能坐以待毙。
何青也沉了脸:“绯姐,我胆小你别吓我,怎么听着你老带尽威胁。”
绯然起身,拎着包戏声:“你老没听错,阿青,两天后你若没个准话,我只能去警局自证,原若航可没杀人的手段。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