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看向金牡丹,奇道:“金姐,你怎么找到这女人的?”
金牡丹锁眉闭了眼,叹声:“在网上,是她联系我的,她既有营养师证,又有日,英丛业经验,关键是不嫌弃赤凇偏僻,我就打算让她先来试营业一个月。”
现如今想来,怕是金光远在背后推波助澜,即便当日金牡丹没在网上发出招聘消息,他也会用其它手段将月野送过来。
金牡丹旋又看向亚当:“一大早你跑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单看亚当枯瘦脸颊上那熊猫似的乌眼圈,就晓得他有多缺乏睡眠,事情告一段落,他不去睡觉反跑到这来串门不成。
亚当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几乎都要睡过去了,听到她问,张着嘴含糊:“申惠玉,找到了,尸骨。”
狂喜不及浮上心头,刹那间又被打得烟消云散,初辛气得直挥拳头,呕他道:“唉哟喂,还是亚警官有能耐,这就找到了。”
亚当置她语气中嘲讽不顾,缓声:“昨晚我带人去搜了徐治维家,从天花板上翻出包东西,和当初寄到玉容那的东西差不多。其中有两条染血的丝袜,和阿米莉颈间至死的勒痕相同,并从其中查出她和徐治维共有的基因。”
“另一条上则是申惠玉的,我就带人去了发现阿米莉尸身的废弃公园旁边,尸骨埋得很浅。我们推算,徐治维当初应该是在埋阿米莉时也被那个精神病老头攻击过,所以才弃尸不顾逃脱开,这才被原若航撞到。”
初辛插嘴道:“徐治维是在哪发现的?”
亚当强睁开看她眼,叹道:“还多亏了你,你的定位定在郊外曾经的精神病院的下水道里,不过徐治维是被伪造的自杀。”
初辛皱眉:“那你们谋局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怕被拆穿,还有你,怎么当公职的,任由他睁眼说瞎话。”
亚当立时睡意全无,直起身抹着脸阴声:“证据,你有证据吗?他也是被逼急了,眼瞅着要退,总不能临了在被降两职。那个在逃的月野也就罢了,毕竟国警都束手无策。而徐治维身上既有经得起鉴定的亲笔自悔书,难不成还要在找个替死鬼来。”
初辛黑着脸不说话,金牡丹斜他道:“你来我这,不会就为了给我们做报告,还有什么事?”
亚当腆颜,不好意思道:“徐治维也就罢了,可申惠玉的后事总不能交给徐美来办。还有那丫头,已经无直系亲人在世,怕只能进孤儿院了。”
他晓得初辛和原若航对这孩子关系不一般,怕不会眼睁睁看着,流落街头,索性就跑了趟超市。
原若航说初辛大早起来就没影了,他想着她此时也只能来金牡丹这,这才跟了过来。
果然,初辛冷着脸揶揄:“不劳警察叔叔挂心,徐美以后跟我过。”
亚当撑着厚脸,无可奈何的笑:“这怕是不行,你没结婚,年纪不够,又没个正当工作,她跟你不行。”
金牡丹便道:“那就跟我,我有固定房产和股份,年纪资格都够,你把领养手续办下。”
亚当旋即起身:“行,回头给你送过来,那我先回去。”
初辛也自觉自个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何况他也是被上层压着,而原若般的事如果没他,指不定是何种结局,就起身将人送出门外。
亚当在楼下停步,迟疑下还是惆怅道:“初辛,原若航还是先回趟家的好,我总觉得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