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总也是个图新鲜的人。
妄断还是早了点,陪老板在这里应酬大半天,最终这两个倔脾气还是凑到一起了。
&ldo;周总,您这是……&rdo;
小汪婉转地劝一句周是安,只是喊他一声,让他回回理智,别手上没数地伤了言小姐。
周是安带言晏进了一方庭院,主厅里明晃晃的灯火,过眼之处都是最纯粹的明清陈设,言晏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车上也是,她知道小汪是他的人,即便她闹情绪,也在他们主雇二人间占不到半点便宜。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言晏气语,丢开他的衣服,可是身上的衬衫还是湿的,贴在肌肤上,她又气又恼,背过身去,拎一拎领口,窘迫之下,她始终觉得有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周是安合上主厅的雕花扇门,言晏回首刚想看清他做什么,就被他拎着往里卧去了。
中式卧房里,一张垂花柱式拔步床,上面有设床铺,再者室内点着熏香,也有印着山庄logo的有些酒店用品,言晏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赏景小憩之地,而是供客人入住的独立庭院。
周是安往西南角的一张卧榻上躺去,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不期然傲慢轻佻的口吻朝言晏,&ldo;把湿衣服脱了,去里间冲个热水澡,不然,你的那个二十四孝好主管该心疼了。&rdo;
言晏不答他的话,从拔步床上的踏板上走下来,周是安再次厉声,&ldo;怎么我身边有半个女人影子,你就气上天,轮到你,你就对自己这么宽容呢?小言同志,这可不行,你这样三心两意的,搁古代是要浸猪笼的!&rdo;
他就是要言晏生气,她尽力忍着,不去他的圈套里。
她要离开这里,周是安忽地欠身起来,将她往里面的盥洗室弄去,言晏挣不过他的气力,就意气地骂他,混蛋!
&ldo;再说一遍!&rdo;
&ldo;混蛋!&rdo;
&ldo;是,我没不承认,我也跟你说过,不要拔高我。这么些个日子不愿意见我,不就是气我和从前的人有染嘛,……,你该问问我的,何必人家找你说几句,你就炮仗脾气跑到我办公室说那么多让我下不来台的话,谁给你这么能耐的脾气的?是,我是把你当舒木槿的替身了,满意了,而且你这个替身远远不及她本尊有趣!&rdo;
言晏红着眼眶看他。
&ldo;你不就要我承认这些嘛?&rdo;
言晏姑且信他的话,无限冷漠地问他,&ldo;是,现在,我可以走了嘛?&rdo;
&ldo;不可以!&rdo;
周是安说着,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当着言晏的面,抽腰间的皮带,摘手上的腕表,扯领口的领带,言晏被他的阵仗唬住了,缩着身意欲从他身侧挤出去。
周是安一把捞住她,力道在博弈,鼻息却像在勾缠,言晏是真怄气,周是安却因为许久未见她,又见她与别的男人含糊地凑在一块,愤怒里夹杂着难以将息的情|欲,像空瓮里干烧着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