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了我们一起上的同一所学校,路过的她带我最常去的公园,路过了我们从小长大所熟悉的一草一木,每一栋建筑,每一块街道边的路牌,每一家熟悉的商店。
大年三十前一天的夜里,我们在雪地里步行一个小时进城区,话都没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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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作风。。。
酒店的房间里,林天瑜坐在床上,看着我,我一脸铁青伸手给她解围巾脱外套,又帮她把鞋脱了,看她的脚,一碰,她喊疼。我看了一眼:“就是扭了,没伤筋动骨。”我说完了打电话问酒店的人要了冰块,用毛巾包了丢给她让她自己捂住脚。
“你不回去?”林天瑜问我。
“恩。”我回答着:“我发短信给哥了,我在你这边。就你这个情况,明早让他来接你去医院再看看。”
她哦了一声再不说话,好一会儿把毛巾给我:“好冷。”我火还没消,想骂她,一看那已经肿的老高的脚踝,伸手拿过毛巾强按在她脚上:“冷也忍了。”
她啊的叫出了声,听的人心疼。大冬天冷敷的感觉能好那里去,还好房间里的暖气足,比家里暖和。
“好了,忍会儿。”我口气放软,按的也没那么用力了。林天瑜才勉强不皱眉头了。
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她躺着,我坐在她床边。
林天瑜开口:“听妈说你考上医学院了?是不是要毕业了。”
“你别装关心我,我大三,还有两年,医科最少读五年你不知道?”我服了她了,根本就没想过我还来问我。
林天瑜脸不红心不跳:“姐小学老师去世的早,没文化,不知道啊。”
我呸了一声:“张老师去年还问你,我说你死了。她还信了,惋惜了半天。”
林天瑜伸手打我的肩:“你就瞎说。”
我瞪她一眼:“不准动。再动我用力按了。”
林天瑜不甘的看了我几眼,我现在掌握的是她的痛点,有种她再倔,我就玩狠的。
好一会儿,冰都化了我才松手,她也硬气,真的让我按着给她冷敷了那么久没吭声。脚脖子的肿消了一点,只是伸手去按她都不觉得疼了,估计是给冻麻了,没知觉了。
她看着我一脸苦恼,大过年摔伤了也是够倒霉的,我只有披衣服出门,她那脚怕是等不到明天去医院了。
“海琼?”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喊了我一声。
“躺好,脚下垫个枕头,尽量高点。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拿了房卡出了门。
大晚上,又是过年,跑了两家近一点的药方诊所都是关门,只有打车去了市医院才拿了两瓶子跌打酒。匆匆忙忙回酒店。
她正窝在被子里,这一次倒是听话,都召我吩咐做了,我把药酒打开,把手搓热了,涂上药酒帮她揉。
她躺在被子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我手下停了:“疼?”
她乖乖的摇摇头。
我便继续帮她揉着。
林天瑜出奇的沉默,盯着我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开口:“你变了好多。”
废话,你跑了四年,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跟高中生一样。
我抬眼看她,她也看着我,嘻嘻一笑:“变丑了。不好看了。”
我呸!
“就你美!”我强烈鄙视她。
林天瑜呵呵点头看着我:“什么时候把头发给剪了?难看死了。你小时候头发又黑又长,我喜欢你原来。”
“军训的时候剪了。”我搭着话。
林天瑜摇头道:“那就不留了?还是留着。现在像个假小子,我不喜欢。”
“你不是喜欢的要死吗?为了她你大学都没念完不管不顾。”我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