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豁达,我的心就开朗了。大大方方靠过去,靠在她的肩膀。是啊,她是我姐,我用不着见外。
她见我安心,便笑笑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这样好不好?
我心中也不知是暖是喜还是忧,点点头,靠着她,嗯了一声,好吧。
她笑了,不说话。
我突然觉得我根本不用担心,她那么精明,心里装的是计算器,小数点后面的都早已算清。就算我有非分之想,她也懂得如何掌握分寸,不让我越界。
这么想着,我也就淡然了。
车继续开。
我想到一个老词。
条条大路通罗马。为了她好,怎么都是一样的。
就让我偏执着,死心塌地的,为了她这样一个人忍耐吧。
不管是什么,别让我怨了。我不想想。对她好,再好一点,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靠着她,依偎着她。
窗外迷蒙中又飘了雪。
零星的雪花,飞散着,碰触在车的挡风玻璃,六片花瓣粉身碎骨,成了水,成了雾。
唰,被车前的雨刷擦过,干干净净。
就消失了,连水渍都无一点。
我呆呆的看着,皱了眉头,想我的心事。
司机终于停了车。
到了。
林天瑜把我从她怀里推起来,给了司机零钱,我们下车。
她去拖了行李。
我就站在这座高层下面。
“你什么时候搬来的?”我问。
“很久了吧,我租的。”她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只好深呼吸,想哭又觉得实在好笑。
这座楼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相隔不过两条街,离省院也不远……
我寻寻觅觅了她那么久,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讽刺。难怪她让我过来……
我实在泄气。
“你怎么了?”她看着我。
“……”我好气好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