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被困在其中,层层包裹。
杀人的人……
她猛然从座椅上起来,扶着墙壁往外走,医院里四散的人群让她压抑。
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在嘲笑她。
她甚至能听清楚那些人肚子里的话,那种窃窃私语,那种指指点点的眼神。
把她当做一个娼妇。
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我不是啊。
她在心里那么用力的大喊。
可是没人理她,没人听见。
“林天瑜?”
耳边有这样的轻唤,她木然回头,一脸惊慌失措。
她的样子一定很狼狈,淋了大雨,赶不及收拾,熬了一夜双目通红,因为回忆神情恍惚。
她把别人也吓了一跳。
以至于苏湄愣了那么几秒不敢上前去认她。
“天瑜?”
苏湄又看了一眼,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熟人才敢喊她的名字。
“苏姐。”林天瑜简直想哭。她搭了最早的班机,冒着大雨,穿越了一座城,等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这个必须被找到人。
“你怎么了,怎么也在北京,还到这儿了?”苏湄还处在一种惊讶里。
林天瑜哭笑不得,只能望着这个被自己吓一跳的女人一脸委屈:“一言难尽。”
她看着这个柔弱的像柳丝一样的女人,可她却像一座山似的,安稳的让人想撒撒娇。
苏湄定格了那么几秒,浅浅的眉头皱了一皱,伸手拉住了林天瑜开了口:“好了,那就先不说了,跟我来吧。”
林天瑜就被她拉着往前走。
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在前面,迷蒙的暮色里,一切都因落雨显得灰暗潮湿。
只有这个女人像一朵洁白的栀子。
极致冷清的温柔。
穿过医院的重重高楼,一路往前,穿过一排梧桐,苏湄拉着她走到一处老楼。
有下楼的人跟苏湄打招呼,苏湄点头问好。
林天瑜看着那些雕花的窗户,倒和苏湄这个人挺衬,陈旧古朴。
“你在这里住吗?”她发问。
“恩,省院想引进这边胸外科手术上的新技术,派我们一些人来这里学习,这边安排我们住在这儿。”苏湄答着,掏出一把钥匙开门。
一个单间,床,书桌,木质的沙发,卫生间。
单身宿舍。
“你累了吧,先坐。”苏湄吩咐着,拿了杯子帮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