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笑着,羡王也吃了不少菜,这时门外的江渊进来打了个千,道:“恭喜王爷,顾侧妃生了,是位小世子。”
羡王一听立刻撂下筷子,喜形于色:“太好了!太好了!本王有儿子了!照儿,本王有儿子了!”
戚照的身子因的那一句照儿而微微一僵,忙赔笑道:“是,爷有儿子了。爷快去看看顾姐姐吧,万一她醒了见不到王爷,可要伤心了。”
“对,本王要去看看流安!”羡王连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戚照还在,又转头来看她,眼里带了几分歉意,朝她伸了手,说道:“你随本王一同去吧。”
戚照点点头,将手放到羡王的手心里,回应道:“是,妾身陪着王爷。”
这次羡王传了轿撵,速度果然比刚才快了不少,不多时便赶到了清阳阁。
羡王像一个如获至宝的小伙子,一进来便朝王妃问道:“世子呢?本王的儿子呢?”
王妃福身行礼,强压下心里的心酸,回道:“小世子在顾侧妃身旁,顾侧妃已经醒了,就在里边,王爷可要去看看?”
羡王道了声自然,便上前握住君向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君向卿谢了恩,望向身后的云非鸢,对视一眼,竟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苦涩。
过了一会儿,戚照进来了,照着规矩朝几位都行了礼,才想着去看看顾侧妃,才掀了帘子,便听到顾侧妃正在与王爷商量孩子名字的事情,忙又退了出来。
王妃嘴角一直含了一丝笑,见此情况也只是道:“王爷喜得孩子,自然是高兴的,戚妹妹也该笑一笑。”
戚照忙道:“娘娘教训的是,妾身受教。”
君向卿接过紫夕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又笑道:“本妃哪里是教训你呢,也是在提点自己罢了。”
“王爷今晚怕是要歇在这里了,妾身身子实在不适,便先行告退了。”云非鸢不愿看这客套话,便起身稍稍一福,退下了。
王妃点点头,没有多说,视线扫过戚照和解弈颜,道:“本妃看不如两位妹妹去本妃宫里坐坐,也好给王爷和顾妹妹留个好说话的地儿。”
戚照和解弈颜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笑道:“娘娘折煞妾身了,夜色已晚,妾身便不去娘娘那边叨扰了,先行回去了。”
王妃满意一笑,望向解弈颜,道:“解侍妾,你呢?”
解弈颜本就有些胆怯,这一问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忙福身道:“奴婢也回去。”
帘内,羡王正抱着孩子不停的逗着,怎么也看不腻。顾流安看着自己夫君脸上的幸福,不由笑出声来,又很快被咳嗽所代替。
羡王忙把孩子给乳娘,将顾流安扶起来,又把她身后靠着的地方换成了两个鹅绒软垫,递了杯水过去。
顾流安感激一笑,接过水喝了几口,喘着气道:“妾身多谢王爷。”
羡王道:“该是本王谢谢你,谢谢你给本王生了个儿子,说吧,想要什么?”
顾流安忙摇摇头,道:“妾身已然身处侧妃之位,王妃待妾身也是极好,如今有一子在侧,妾身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你还是那么懂事。”羡王笑了笑,又递给顾流安一杯茶,道,“本王真庆幸这些年有你在。”
“妾身也庆幸可以陪王爷这么久。”顾流安笑起来亦带着一份宁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