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羡王闻言反手撑住桌子,恨声问道。
戚照却已经听清了江渊的话,看着羡王震惊的表情,膝盖一软已经跪了下去:“王爷节哀。”
羡王犹自不信,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本王昨日去看她时她还好好的,她还要本王照顾好予烈。。流安。。本王要去看她!”
“王爷!”这时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人,连忙抓住羡王的手,连声劝道,“王爷节哀啊!顾姐姐她已经。。去了。。”
来人是金筱琅,只见她一身青色绣蝶襦裙,虽非盛装,但也是精心打扮而来。此时面上还留有泪痕,抓着羡王的手不肯松开,说完这话,竟又开始哭的梨花带雨。
戚照此时还跪在地上,金筱琅进来却瞧都未瞧她一眼,如此尊卑颠倒,顿时叫戚照生生受辱,觉得有些难堪,却也无可奈何。
羡王一看佳人出现又哭的凄美,也是一番心疼,反手握住其手,安慰了几句后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戚照,忙道:“照儿,快起来。”
“是。”戚照答应着起身,膝盖有些红肿,还好浅安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才站稳,戚照便道:“爷再伤心也不能轻易踏足清阳阁,保重圣体啊!”
“你有心了。”羡王松开金筱琅的手,疲惫的点点头。
“王爷,不如让妾身在这里陪您吧。”金筱琅见此忙道。
羡王坐回主位之上,手撑着头微微合眼挥手道:“本王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王爷。。”
“下去吧,本王有空再去看你。”羡王语气中有了一丝不耐,金筱琅终于一福身退下了。
出明阳殿时,戚照特意放慢了脚步,金筱琅则是加快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倒是相安无事。
因着在皇帝举办宴席前日,是以不能举办丧礼。羡王明白规矩,只能将顾侧妃火化,然后草草下葬,免得传染。
徒留下顾侧妃仅有几个月的儿子。
戚照走在回去的路上,望向云非鸢所在的承明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此刻最高兴的,怕就是王妃了吧?”浅安见此有些心疼,在戚照身后轻声道。
“是啊,这么轻松就少了一个有孩子又有位分的劲敌,她岂能不喜?”戚照深吸了一口气,天空隐隐又飘起雪花,她伸出手,瞧着雪花在掌心融化,突然想到了什么。
“浅安,你说,云姐姐不会有事吧。”戚照微抿了唇,问道。
“娘娘怎么这么问?”浅安一愣,回道。
“现在瘟疫时期,已经去了一位侧妃,若是再去一位。。”戚照话音刚落,浅安便已会意,忙接道:“若是在这时动手确实不难,娘娘可要去求求王爷?”
“求王爷有何用,本妃没有证据。”戚照合了眼,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何况羡王府的太医极是优秀,又无大错,本妃怎能请王爷加强守卫或者撤换太医?”
“是奴婢欠考虑了。。”浅安内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