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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这句话令木曾屏气。揭开始终隐藏于暗处的杀人动机!

&ldo;这个事情,我虽一度想,&rdo;她接着说,&ldo;对我儿子、江津子,甚至对所有其他人,也应严守秘密。但我又想代替我儿子来向你拜托。这是我儿子想亲自拜托你的事情。&rdo;

&ldo;这话怎么说的?&rdo;

&ldo;加代子是我的孙女。&rdo;话说到此,她便伏身痛哭起来。木曾想,他的想象没有错。但是,个中却含有十分意外的事实。

木曾于是翻开日记。

日记以细小笔迹写成。其实说日记,不如说笔记较妥。开头部分是俊二对江津子绵绵不断的倾慕与爱恋之类文字,占了许多页数。

木崎精一郎是俊二的表兄弟。他爱上了亲人的妻子。他的苦恼与生活之颓废于此时开始。江津子不知情,当然精一郎也不知道。俊二当时心情,以文学青年的刻意笔调叙述。

木曾跳过此一部分。在痛苦的诉情中,可感觉出俊二对自己的任性。也许心情上还有转的余地吧?在许多夸张的形容词中,可见到其另一面。

真正令木曾感到震撼的是,下半部以后:

&tis;月&tis;日

这是一个恐怖的夜晚。现在写着这篇日记的我,不是人,而是一只禽兽。这是禽兽之言,我执笔的手在颤抖,抖颤的不仅是手,我的躯体,我的心,我的周围都在颤抖。我如同畜生一般地,四脚趴地的写这篇文字。

今晚我去了精一郎的家。我知道他参加学校旅行不在家。或者说,正因他不在家我才去的。

这是卑鄙的行为,我感到羞耻。

她卧病在床。她妈妈侍坐在床边。因突发激烈胄痉挛,据说她哥哥来治疗才刚离开,打过安眠针后的她、软弱地酣睡着。

据说她公公亦因市议员的视察旅行不在家。她母亲看到我来,露出喘口气的表情说:&ldo;对不起,我想去洗个澡。如已睡着大概不会有事,请你替我看一下,我三十分钟就回来……&rdo;

我答应后,她母亲高兴地出去了。静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她睡眠中的脸孔,比清醒时更显出美艳。我听到她沉睡气息,并靠近她脸颊闻她发香。

我成为禽兽的是在此一刹那。我无法抑制自己,当我的手剥开她时,我只是一条雄性动物。她只蹙了一下眉头,行为在极短时间内即结束,在她没有知觉中。完事后,我才知道自己在哭。

当她母亲回来时,我逃走般地离开。

这个部分使木曾惊愕不已。俊二竟侵犯了睡眠中的江津子。在自虐、自嘲的文字中,木曾知道俊二的悔恨。对俊二而言,江津子是偶像。他竟污蔑了自己的偶像。可是,江津子却不知此事。

&tis;月&tis;日

我咒诅自己的婚姻生活。这种枯燥生活不知将拖延至何日。有这错误的第一步,两个人的距离,愈走愈远。我不禁想到精一郎的死。但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对他的背叛使自己痛苦。他仍然不知情,他仍热爱着妻子。

&tis;月&tis;日

妻提出分居要求,我答应了。妻说我们暂时分居。我知道她的意思,不可能是暂时。是囿于周围的情面之故。也难怪,她在此数个月期间,过的是非有夫之妇的生活。并非我主动疏离她,而是我的皮肤。一旦接触过江津子,我的身体,再也不接受别人肌肤之故。

离别时妻子抛给我憎恶之词,我感到痛快。我深怕的是哀怨与乞怜之类的话。我面向离开而去的妻子,稍做了行礼,妻子恐怕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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