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上午,家里佣人都已经回家了,他们俩收拾了行李,坐在小客厅里等着母亲的助理来接。
她远远地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白非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人的境况》。
母亲的助理没过多久就来了,却是一脸歉意,说母亲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去处理,原定的度假计划取消,其他事只能联系助理处理。
白非辞合上书,起身就要上楼。
啊?她发出了一声疑问的声音,妈妈妈妈不回来过年吗?
她问着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白非辞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她。
那张美丽却稚气的脸上,出现了疑惑和难过,深棕近黑的眼眸微微下垂,有了点点郁郁寡欢的雾气。
那是一种熟悉的失落。
像是曾经的自己。
母亲一直这样。
他对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上了楼。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窗户没关,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让他的大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出现刚才她的那个表情。
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他忽然就想起来,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
白非辞难得感觉到了烦躁,他再也看不下去书,转身从二楼的吧台拿了一瓶麦卡伦,从冰柜里拿出一颗冰球放到杯子里。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杯子里倒入酒液之后一饮而尽。
高度烈酒让他大脑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看着那瓶麦卡伦,继续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烫得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
和这种滚烫出现鲜明对比的是,一个沁凉柔软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抓着那个东西,搂入了怀中。
哥哥?
黑暗的模糊之中,传来了颤抖的声音,怀里的东西也在发抖,让他更加烦躁。
别吵。
他低哑地说道,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抱着这个东西。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被烈酒和寒风侵袭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他贴住了那个在怀里发抖的东西,感觉到带着舒服凉意的柔软在脸上轻轻抚摸,像是温柔的春风,安抚着他的烦躁和不安,让他神经松懈了下来。
好舒服
他本能地发出了喟叹,更加用力地搂紧了那个东西,再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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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不屑一顾和真香之间,只隔了一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