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大长公主如何能不心惊,这可是惊了马,若不是有韩家世子爷在,幼姝如何能安然无恙。
大太太纪氏也是吓坏了,脸色苍白道:&ldo;母亲,这事万不可轻易饶过柳家的。这些年,若不是仗着柳家和成国公府的姻亲,柳家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rdo;
这话自不用纪氏说,凤阳大长公主又怎么可能轻易翻过此事。
想到女儿差点儿就生了意外,凤阳大长公主又气又急,恨恨道:&ldo;我这就入宫去,我就不信了,皇上能任由这柳家公子这样嚣张狂妄!&rdo;
纪氏忙起身安抚道:&ldo;母亲,又何须您亲自入宫,这会儿国公爷应该也闻着消息了,又岂会轻易放过那柳家公子。&rdo;
纪氏所说不错,这会儿,谢敬确实已经在御书房了。
承平帝闻着消息,脸色微变,不待谢敬多说,他便沉声道:&ldo;柳家教养出这样不知规矩的东西,传朕旨意,杖毙!&rdo;
谢敬常年上阵杀敌,并不觉得皇上这旨意有什么不妥。
他就幼姝这么一个妹子,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母亲怕是要哭死过去。
他没逼的皇上给柳家满门治罪,已经是很网开一面了。
&ldo;微臣谢皇上替幼妹做主!&rdo;
承平帝颔首,沉声道:&ldo;这事儿即便你不开口,朕又岂会轻饶他!&rdo;
&ldo;若幼姝真有个什么好歹,朕今个儿便不单单是治那柳衍的罪,朕必要柳家满门给幼姝陪葬!&rdo;
待谢敬退下,承平帝意味深长的对着内侍赵保道:&ldo;这谢敬,这些年倒也一直是这样的直性子。若今个儿这事,他忍了委屈,没闹腾到朕跟前来。朕许就疑他有别的心思了。&rdo;
赵保侍奉皇上多年,如何不知皇上这些年对谢家的疑心。
他更知道,皇上说这番话,对谢敬瞧着是稍微放心了些。
&ldo;皇上,国公爷常年征战在外,自然不比文臣们心底千回百绕。只是奴才担心,国公爷今个儿往御书房来,落在有些人眼中,许觉得国公爷不近人情。&rdo;
闻言,承平帝眼中涌上一些愠怒,他如何不知,这柳家背后倚仗着谁,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看这皇上眼中的愠怒,赵保心下恻然,弓着身子,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是心里终归忍不住嘀咕着,这皇后娘娘这些年养尊处优,到底是纵的底下的人愈发没了规矩。
她若是个知进退的,皇上如今也不会疑心了她。可他冷眼瞧着,皇上今个儿让人杖毙那柳家公子,虽说心疼永昭郡主是真,可同时也是在做给皇后看。
要他说,皇后就是太聪明了,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哪一件能入了皇上的眼。
若再这样糊涂下去,太子殿下虽说是储君,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遭了皇上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