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不是说过些日就走么?”
他总不能说是故意气人的,摸了摸鼻梁,“走啊,大夫不是希望咱俩离开么?”
“是你离开。”慕临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顾渊忽而沉了声,眼神温和含笑却无比认真,“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你跟我走么?”
慕临安瞧着他的眼睛,便知道他是认真的。心底忽而跳了一下,悬了空,一下子有些慌,“你……别问了,我有些奇怪……”
他别过头,皱眉揪了胸前的衣襟,跳得有些快。
噗通……
一下两下……
心情怎地如此奇怪?
慕临安惊恐又烦躁。
顾渊只瞥了一眼,瞧见人揪着胸前的衣服一脸奇怪难言的模样,颇有喜感。
他弯了眼眸,想起了一个词:少不经事。
又凑过去,瞧着人垂头好似认真思考。心底痒痒的,便又悄悄凑近了两步,低下里头。
等人回神抬头,自然而然地额头蹭过顾渊的唇。
于是,顾渊舒心了。
前头瞧驴车回头的程大夫跳脚了,“干什么!干什么!”
大夫不敢置信地瞪了眼,一把扯过有些石化的慕临安,对着顾渊骂,“臭小子!你你!居心不良!”
“慕哥儿咱俩走!让他滚远点儿!”他怎地会觉得这小子老实呢?程大夫拉着慕临安气冲冲上了驴车。
顾渊瞧着缩着脖子的慕临安和气势汹汹的大夫,无奈。
这还没怎么样呢……
大夫就带着慕临安乘着驴车走了,把他给丢下。
顾渊与那镇口的驴儿眼对眼,驴儿叫了一声,驴主人瞧着他热切地问了句,“小伙子,乘驴车么?准赶得上前边的!”
汉子黑黑的,笑出八颗牙齿。
顾渊,“……”
他拒绝了,正巧去医馆瞧一瞧,也不知他那些药膏销路好么?
顾渊调了方向,去了医馆。
学徒在柜台撑着脑袋打瞌睡,头一栽一栽的。顾渊往那柜台敲了两下,学徒立马惊起,摸了手嘴。
含糊不清道,“看诊还是拿药?大夫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