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才知道择一那孩子自己有仙缘,一跪一叩首地跪上九千多级的通天玉阶,也没能求来一位上仙出山救自己少爷的命。
再后来,慕长渊入魔后修至大乘,不周山门前这块沾过他血的试仙石就黑化了,有一天忽然炸开,不仅炸坏山门前的禁制阵法,连通天玉阶的根基都遭到炸毁。
仙盟花了四五百年才重新修葺完毕。
仙盟觉得是魔尊在报复,但慕长渊是冤枉的——他被上神砍断了一条手臂,不想花两百年长回来,正在地狱神月宫里尝试着召回自己的身体组织,谁承想三十三重天上的臂骨没回来,散落在九州大地的血倒是炸得姹紫嫣红。
魔尊最后老老实实养了两百年伤。
这笔账他当然记下的,所以每次亲吻到某根肋骨附近时,上神就会颤一下。
慕长渊舌尖|舌忝|过周围的肌肤,感受着因颤|栗而泛起的红|潮,问他:“本座的艳骨刀就是从这儿取出来的?”
沈凌夕不吭声,紧紧攥住被子,神情提防,还透出些委屈。
慕长渊便不问了,很快就把人哄得嗯啊声不断。
两人当宿敌的一万年间,算不上谁占上风,如今床笫之间,这棵天道种下的翡翠白菜被自己翻来覆去地采,魔尊多少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
他不能委屈了上神。
魔尊要仙盟正正当当地把上神嫁到地狱黄泉来。
“木兄,木兄?你怎么了?你在做梦吗?”
书韵这小子瞧着人模人样,就是说话不太中听。
慕长渊回过神,问他:“怎么了。”
这段时间仙盟弟子都忙,由于木兰那一晚“哭诉”后就没再出现过,股市震荡几波便没了下文,火葬场股的热度有减退的趋势,无情道新股上市,最近大家都在猜沈凌夕在和谁约会。
书韵的关心显得十分诚恳:“你找到那位始乱终弃的仙君了吗?”
慕长渊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
这笑容在旁人看来就变了味,仿佛被抛弃的人伤心欲绝后开始走向黑化的道路。
书韵精神一振,问他:“那木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他最爱的火葬场复仇情节是不是要来了?!
慕长渊沉吟片刻后,道:“今年的弟子大选有没有招生简介?”
“有有有!”
书韵忙给他拿了一份。
慕长渊研究了许久的招生简介,回到临渊水榭时已经过了亥时。
仙盟体系确实复杂,除盟主以外,十二峰主相当于议事长老,有最高的投票权,每一座峰的门派数量不一样,因此权重也不一样,而宗门的权重又和弟子数量、质量等一堆数字挂钩。
鬼界就简单粗暴得多了,魔尊是唯一统治者,其余都是被统治战五渣。
至于战五渣要不要继续分等级,随便他们自己打,魔尊才懒得管。
仙盟因为体系完整的缘故,慕长渊想把钜子捞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
不过也好,捞完他也不欠钜子人情了。
门没上栓,小黑猫顶开门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倚在窗边看雪的沈凌夕头也不回:“你回来晚了。”
尽管上神语气平淡,慕长渊还是敏锐地从话里听出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