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沙尘暴来时天昏地暗,而且又是在夜里,但凡迷路的人生还机会十分渺茫。而且流沙会改变整个沙丘的原貌,所以极有可能被掩埋在了黄沙下。&rdo;刘局长补充说道。
虚风道长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ldo;如果马贺兰所讲是真的呢?&rdo;
&ldo;那怎么可能?&rdo;霍队长忍俊不已,几乎叫了起来,&ldo;沙丘下伸出大手将人拽入地底下,这不过是马贺兰为了推脱责任而编造的瞎话,作为警方根本不予采信。况且我们已经在她指点的地方进行了发掘,什么也都没有发现。&rdo;
&ldo;马贺兰现在哪儿?&rdo;虚风问。
&ldo;仍在马家沟。&rdo;霍队长回答。
&ldo;好,我们现在就去马家沟。&rdo;虚风站起身来。
&ldo;徐风同志,两位从京城远道而来,旅途疲惫,不如就明日再去吧,今晚市局设宴为你们接风。&rdo;刘局长热情的说着。
&ldo;不必客气,我和徐华声两个人即刻出发,今晚可能回不来。&rdo;虚风婉言谢绝了。
刘局长呵呵笑道:&ldo;还是部里的同志工作雷厉风行啊,值得我们学习。这样吧,由霍队长多带两部车,陪你们一起去吧,买上一些熟食酒菜,一定要把两位的生活饮食照顾好,这也是我们广大基层同志们的良好愿望。&rdo;
&ldo;完全不必,我们两个便装私访会比较好些,搭出租车去也很方便,有什么情况会随时通知市局的。&rdo;虚风道长说罢与徐华声告辞离去,打的直奔马家沟。
&ldo;道长,您以前来过这里?&rdo;徐华声目光远眺车窗外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开口问道。
&ldo;是啊,几年前来过敦煌办案,碰巧也认识这位马贺兰。&rdo;虚风若有所思的答道。
&ldo;您认为她所提供的证词是真实的?&rdo;徐华声面现疑惑之色。
&ldo;见了面就都清楚了。&rdo;虚风显然不愿多说。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出租车沿着一条便道驶下了公路,蜿蜒着开进了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马家沟到了。
付了车钱,虚风和徐华声徒步走进了村子,眼前景物依旧,与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村口便是马老爹的家,但是屋内并没有人。虚风于是便径直摸到了陆老师的院子里,发现马家父女恰巧都在,他们正在商议着准备报案的事情。
虚风并没有留意到,一头黑色的小猪崽儿瞧见了他们,悄无声息的溜去了后院。
费叔认出了虚风道长,此人脑袋别看又扁又小,可是极端的聪明,在临潼西山之巅,他亲眼见到自己被打回了原形,必须要离他远点,否则恐怕凶多吉少。
牠急匆匆赶回后院老屋,从褥子下面叼起那四面铜镜,然后溜进了灌木丛,钻进了一个开口狭小,不知什么动物留下的陈旧洞穴中。这是牠第一天来到这里就已经寻觅好的,&ldo;狡兔三窟&rdo;,凡事都要留有余地,这样才能保命。
&ldo;徐风同志?&rdo;马老爹惊讶的望着他,陆晓机和马贺兰也都愕然不已。
虚风道长微微一笑:&ldo;马老爹、陆老师,我们又见面了。&rdo;
&ldo;您也是为失踪的京城女孩儿来的么?&rdo;马老爹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说道,&ldo;蒙蒙说的话,警方一点都不相信。&rdo;
&ldo;马贺兰,你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再跟我说说,好么?&rdo;虚风和蔼的望着她。
&ldo;好吧&rdo;马贺兰于是将自己和小建的遭遇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虚风听罢一时间沉默不语。
&ldo;徐风同志,您正好来了,有件事儿我们正犹豫着要不要报案呢,可是又担心警方不肯相信。&rdo;陆晓机在一旁欲言又止。
&ldo;陆老师请讲。&rdo;虚风鼓励道。
&ldo;十五年前的一天夜晚,我出外诊病回来&rdo;陆晓机把心头压了十余年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ldo;苟教授?&rdo;虚风疑惑的自语着,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他站起身来说道:&ldo;请带我去小建的房间看看。&rdo;
来到了后院老屋,虚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小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她有可能是随身携带着的。在背囊里找到了一卷画轴,外观上与张道陵的那幅《敦煌夜魇图》不一样。打开看后,虚风道长心中不禁暗自吃惊,原来是有良手中那幅初唐褚遂良的《水龙斩破局图》。
奇怪,这幅画轴怎么会在小建这儿呢?虚风心中颇为不解。
&ldo;小建的那头宠物小猪呢?&rdo;虚风随后问道。
陆晓机低头四处看了看,说:&ldo;上午还在我屋里趴着的,可能是找吃食去了吧。&rdo;